“不知道。”柏舟老实地摇
他仿佛觉得自己身处在满是雾气树林中,他看不清前路,他鼻头是酸涩,眼眶滚烫灼人。
柏舟每天都过着浑浑噩噩日子,他白天会待在中式庭院里,不出门、也不跟别人讲话,谭知礼以为他是故意要装成抑郁症来博取同情,会把他折腾得更狠些。
他很痛,可他却从来都没有掉过次眼泪,他觉得掉眼泪只会显得他更懦弱。
管家看他整天都沉默不语,说春天到,花园里面玫瑰花都开,问他要不要去看玫瑰花。
他对看玫瑰花没有多少兴趣,回绝管家好意,躺在床上打发时间,他透过窗户,不经意间瞥见花园里玫瑰花,娇艳欲滴玫瑰花从土壤里冒出来,隔着玻璃窗,他似乎都能嗅到玫瑰花淡淡香味。
柏舟被谭知礼折腾狠,他第二天都没有办法下床,直到三天后他才能勉强从床上下来,他浑身骨头都像是被重型货车在上面碾压似疼痛,特别是双腿间肉更是撕裂般痛楚。
他咬着牙下床,蓦地看到办公桌上摆着份文件袋。
也许是早有预料,当他打开文件袋那瞬间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反而是镇定。
文件袋里面装是他们家户口本,属于他那页户口已经显示注销,他名字永远变黑,在这个世界上,“柏舟”这个人已经死,那。
办理身份死亡证明需要家属去办理,谭知礼神通广大,只要从手指缝里漏出点钱,他父亲就会跟哈巴头样为谭知礼办事,别说去派出所办理注销户籍,就算是让他父亲把他杀,想必他父亲也舍得下手。
他在百无聊赖之际下楼,管家看到他愿意下楼很高兴,“小先生。”
在不知不觉间,管家对他称呼也发生剧烈改变,从最初阴阳怪气柏先生再到现在有些奇怪小先生。
柏舟微微颔首,算作是回应。
他在花园里溜达着,正好看到谭家聘请回来园艺师傅在种植着什植物,他好奇,就凑过去看,这些师傅是在种植波斯菊。
园艺师傅各个都是晒得黝黑中年男人,他们看到年纪小柏舟,都热络地跟柏舟聊起来,“知道波斯菊有什含义吗?”
经历这些天事情,他还算冷静,在面对户口被注销这件事情并没有多难过,更多无法冲出牢笼窒息感。
他推门走出卧室,并没有人拦着他,这说明谭知礼没有吩咐管家要软禁他。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好笑,不管谭知礼有没有软禁他,他都无法跑远。
他有种预感,无论他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谭知礼给逮回来,下场会次比次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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