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谭知礼言简意赅,连半句多余废话都没有。
谢行知道谭知礼这是要给柏舟报仇雪恨,立刻领着谭知礼进到里面。
厂房年代久远,里面萦绕着股酸臭霉味与奇异味道,谭知礼闻着这味儿感觉有些不适应,他蹙蹙眉,但他又很快适应这种味道。
他抬起眼睛,望着眼前被装进麻袋里谭知宴。
眼里冰冷,毫无情绪。
天刚破晓,几缕日光穿透厚重云层,肆无忌惮地涌进卧室里,阳光从卧室大床上切割开道泾渭分明界限,其中靠近大床位置上被阳光尽数笼罩,而床边缘则是陷在片黑暗中。
谭知礼向来是个觉少、浅眠人,他感知到天亮,便醒过来。他偏过头,看眼怀里正蜷缩着青年。
青年似乎连睡觉都盛着痛楚,他睫毛紧紧地闭起来,脸色也很白,像是在做着什令他惊惧梦魇。
谭知礼忍不住拧下锋锐眉头,他将青年搂进怀里,用只手去拍着青年拱起来脊背,他温声安抚青年不要害怕,青年像是能听到他安抚,竟然慢慢地放松身体,枕着他手臂再次睡着。
床边檀木柜上手机发出消息通知声,谭知礼伸出手臂,将床头柜上手机拿过来,还未解锁便看到消息栏里弹出谢行给他发来消息,谢行叫几个兄弟在医院门口堵住谭知宴,还用麻袋套起来,请示他接下来要做什。
他与柏舟之间关系本来就摇摇欲坠,要不是谭知宴多嘴,柏舟肯定不会说他们之间不般配话,这更是导致他跟柏舟感情陷入难以化解僵局中。
而谭知宴就是罪魁祸首。
“打他。”谭知礼声
谭知礼单只手在键盘上敲着字,他手机是静音,因而打字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把事情交代好,谭知礼从床上起来,还给柏舟掖掖被角,等他将被角盖好以后,柏舟个翻身,又将被子给踢开,露出他半截白到有些晃眼细瘦腰肢,谭知礼暗骂声真麻烦,又替柏舟将被子给盖上。
谭知礼换上衣柜里黑色真丝衬衫,外面罩着件黑色羊绒廓形外套,匆匆去车库取车,他没有用老宅司机,而是亲自驱车去废弃塑料厂,谢行正压着谭知宴在那里等着他。
废弃塑料厂是在城郊,早些年这里塑料厂也能够撑起港城经济,再后来随着时代发展,塑料厂与科技飞速发展社会脱节被时代所抛弃,这里厂房也就变得无人问津,成废弃厂房。
半个小时后,谭知礼抵达塑料厂,将车停靠稳当后,谢行就迎上来,他微微低着头,谨慎地说:“谭总,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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