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柏舟上是实验课,他穿着身白大褂,脸上戴着护目镜跟口罩,他神情专注地拿起烧杯,按照教授地要求去测试电导率变化,分析溶液中反应实质。烧杯里溶液是暗蓝色,在头顶白炽灯照耀下溶液沉沉浮浮着,像是夜晚里荡漾着碧波湖面。
他仔细观察着溶液变化,丝毫不会分心去想别事情。
突然,他手臂被人碰碰,他稍转头,看到同样穿着身白大褂钟觉浅。
钟觉浅身量比几个月前更加挺拔抽条,他站起来比柏舟高足足有半个头,眉眼锐利,眉睫在眼睑下拓着层圆弧形阴影,他用口型示意柏舟跟他出来。
柏舟知道钟觉浅应该是想跟他聊谭知礼事情,他只好先放下实验室里溶液,跟着钟觉浅走向实验室外走廊。
港城最近出件大事,从偏僻县城举家迁来煤矿大亨“钱家”这回算是彻底倒台。
据说是有相关人士到税务局检举钱家董事长联合底下会计偷税漏税,这原本倒不是什稀罕事,按照法律程序补税、罚款,这件事情也就能压下去。
可谁知波未平波又起,董事长儿子以及钱家未来继承人钱明清跑去会所里找小姐,在会所时毒/瘾发作,钱明清忍不住,在会所里吸上,正好这时碰到潜伏在会所缉毒警察,钱明清就被请到局里接受调查。
由于钱明清吸d这件事情情节过于严重,被判六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万。
钱明清父亲钱董事长只有钱明清那个独子,夜之间白头发,像是苍老几十岁,他心脏病复发被送去医院里抢救,公司股票下跌好几个百分点,公司面临着破产可能。钱明清叔叔钱亮在钱家快要破产之际,他跑去赌博,手气很不好,欠下屁股债务,据说是在利滚利以后,负债几十亿。
钟觉浅懒散地将半边身子倚靠在实验室走廊黑色栏杆上,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抽烟,他咬着烟头,烟尾烧着片火光,整个人懒洋洋地吐出口烟雾,“哥,去问过律师,你跟谭知礼所签署那份合同并不具有法律效益。”
“什意思?”
柏舟是法
钱家成港城笑话,昔日里跟钱家走得近豪门也都对钱家遭遇视而不见,甚至在钱亮上门借钱时趁机奚落把,差点把钱亮给逼疯。
然而这切都出自于谭知礼授意。
柏舟不喜欢冲浪上网,他消息闭塞,因此也不知道钱家发生这些事情。
他从陵城回到港城后,像往常样去学校上课。
他们这学期课程已经学半,还有个月左右,部分课程就会陆续结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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