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陈也没吃多少,呕吐物大多是水,吐两次就已经吐不出东西。只是胃部因为痉挛,向上挤压胸前食道,恶心疼痛迫使着他搜刮着胃里仅存着点东西。
直到彻底吐不出东西,陈也才伸出带着颤抖手,拧开水龙头。
看着水流半天,陈也才把脑子从空白里扯回来。他伸手接水,漱漱口,又洗把脸。
肚子上直不停传过来钝痛让他没法直起腰,只能虚虚靠着。
陈也在原地站会儿,没多久,他算着
他蹙着眉,先看眼教室正前方墙上挂着表。
“老师。”陈也看向正斜着身体看着试卷监考老师。
“怎?”监考老师走过来。
“上厕所。”陈也说。
“这才开考多久。”监考老师皱皱眉,盯着他看会儿后,挥挥手,“快点去。”
第堂考数学,监考老师正在上面正讲着老生常谈考场规则。
右边坐着陆巡递过来支笔,那是他笔。
陈也只看眼,忽然就明白陆巡意思。他把那支笔接过来,又把自己笔递过去。
像是某种交接仪式。
“抢走吧,理科第。”陆巡接过笔,勾着嘴角,低声说。
头。
陈也愣下,咽下嘴里包子,抬头看着他:“怎?”
“你脸色不好。”陆巡说。
“没睡好。”陈也摸摸鼻尖,自嘲笑笑,“紧张啊。”
“应该是紧张吧?”陆巡叹口气。
陈也推开椅子起身。
陆巡偏过头看他眼,陈也转头出教室。
厕所里没人,这会儿都在聚精会神答题,整个教学楼里非常安静。
只有洗手台没关紧滴答水声在默默作响
陈也走到洗手台面前,刚弯下腰,压在喉咙下方东西骤然控制不住吐出来。撑在洗手台上两侧手突出骨节用力到发白。
广播里冷静配音女声,开始提示发卷。
拿到数学卷子,陈也扫眼。
在竞赛班呆个月,高强度吃题,看题。让他在看到这张卷子第眼,就知道这张卷子简易在什程度,题目题型大概方向。
陈也做题不喜欢打草稿,能在脑子里算绝对不多画根线。
做完小面卷子后,陈也握着笔手紧紧。
“嗯?”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陆巡笑着按按太阳穴,无奈摇头,“理科第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靠。”陈也无语拍他后背巴掌,“等着,你理科第抢。”
早自习之后,夏魏过来给大家鼓鼓气,要冷静答题,细心查题诸如此类又叮嘱番。
接着组织学生把书本书包放进走廊储物柜后,拉开桌子就准备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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