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于是很放松地往椅子上靠。
此时此刻应该为们之间默契举杯高歌,但看到蓝山侧脸时忽然又感觉到这是不应该做事。不知道是出于错觉还是事实如此,从第次拒绝蓝山之后,蓝山“真面目”好像就此揭开冰山角,在为数不多相处中,总能感觉到和蓝山待在起氛围是无比压抑。
和陆星嘉稍微就这事讨论次,仅此次,因为他说,你先救自己。
想也是。
还有很多令人悲伤事需要去面对,工作瓶颈,诊断报告,甚至陆星嘉离别,这其中每件单独拎出来,都会朝心口再捅上剑。在这刻忽然又想起秋历说们两个之间有时差事,如果蓝山能够早点让看到这幅模样,那之前那个单纯得甚至有点傻//逼肖舟肯定二话不说就出手相救,但现在不同,现在是泥菩萨肖舟,她自身难保。
又想起今天下午困扰事来。现在对手头上作品总不是特别满意,怎看怎觉得哪里差点,但着实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这次拍人是蓝山——抛开这个狗血爱情故事,认为蓝山在这里应该被拍出更惊艳片子,但没有。
不想就这样徒受蓝山赞赏,于是说:“觉得可以更好。”
停停,又说:“但是现在做不到。”
“不着急。”蓝山温温柔柔地说,“慢慢找感觉,总会找得到。”
啊,好烦。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只停留秒钟,因为火车慢慢进站,门打开。下来不同人,大多是为抽烟,透气大多是女人和孩子,站到远点地方去。各色饱经沧桑脸上三分对长途赶路倦意,余下全是回家欢喜,和蓝山在三三两两人群里,显得有些过分安静而格格不入,但们就这样格格不入地静静坐着,直到站台工作人员催他们上车。长串车厢装满各自吵闹和安静,吹响离开汽笛,向夜色开去。
列车开得太快,屋顶角那盏小红灯就跳得厉害。看着最后节车厢滑过
这事就只和陆星嘉讲过,但他不是很能明白在这点上执着,还觉得好笑:终于有陆星嘉get不到点。但现在蓝山get到,感觉又很奇妙:觉得至少是这个世界上稍微有点不同人类,但这容易被猜透,显得还挺平凡普通似。
刚想回话,火车鸣笛声从远处传过来。
它很响亮,路走路扔下余音,从山另侧传过来。
静静地听着,什话都没说。蓝山忽然问,你知道那个铁箱子吗?
说,知道,它现在应该慢慢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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