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说,“为什不找?”
蓝山不说话时候,看着片薄薄云慢慢开向远方深海,几乎不用花费力气就算出她那边正是落日时分,心尖上姑娘在沉默时总喜欢露出微妙笑,蓝山那样笑时候,总会轻而易举地感到难过,为们之间那段永恒时差,航海乘船、乘坐飞机甚至驾驶宇宙飞船都无法跨越那条子午线。
知道蓝山又在那样笑。此时此刻。
忽然好累。
后来蓝山没有再回答问题,她和说晚安,和说虚无缥缈抱抱和亲亲之后就挂电话。回床上去睡觉,然后极其痛苦地发现自己失眠。不是那种睁眼到天明失眠,是那种灵肉分离,像在水下浮着,距离水面层之隔,什东西都是朦胧压抑,水从鼻腔灌进来,睡得好难受,像要窒息。
蓝山在话筒那边似乎是低笑声:“还好。”
老实说在接通蓝山电话之前直在想她会有什样反应,宁愿蓝山生气或者情绪崩溃,在面前大哭大闹大吵大叫,也不希望是现在这种最差劲局面。蓝山用这样平淡语气说话,和前几天那个在电话里故作轻松说着“没有你在个人可能处理不来”姐姐判若两人。
好想,好想再次被那样需要。
蓝山似乎也觉得这样沉默过于尴尬,于是主动开口:
“你什时候回来啊?”
睛把他手推远些,祖国某社交APP热搜榜上第赫然轻飘飘挂着行字:蓝山家人去世
倏然清醒。
秋历走后直试图联系蓝山,告诉她着实不是有意忽略她消息,她无数深夜告白和看似平淡叙述,在沉默里摔得稀碎。
打电话给蓝山,蓝山没有接。
不知道蓝山是没听到还是不想接,总觉得蓝山这样姑娘是小心眼,比如给她份爱她就还回来份爱,点零头都不会多给;伤害她时候她也会以牙还牙。但怎说呢,觉得恨永远是比爱更苛刻事,在爱人之间更甚如是。
第
“很快!明天……”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或者后天,会和主管写申请。总之很快回来。”
“不着急,后事已经办完。”蓝山语气变得轻飘飘。“你来时候,带束白玫瑰吧。”
说好。
然后停停,又问:“为什?”
“什为什?”
世上永远是,爱比恨多。
可好多爱,离恨线之隔。
几乎要哭出来,蓝山才终于接电话,她问好几乎毫无端倪,平平静静地说你忙完啦?
沉默好久,竟然不知道怎回答。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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