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
谢闻澜胸膛急剧起伏几下,腿上指尖微微颤抖,南渡仰头望着他,醉酒那晚记忆不可避免地复苏,谢闻澜轻轻俯下身,南渡睫毛颤下,却没有躲开。
鼻尖碰到鼻尖,谢闻澜正要下移,忽然像是想起什,猛地冲到浴室,将刚刚放在口袋中东西翻出来放到南渡面前。
南渡扫眼:“这是什?”
“工资卡。”谢闻澜道,“这次项目奖金,购买们毕设项目那家公司付定金,还有零零散散接私活,你平时打给生活费……”他絮絮叨叨,笔笔地数着,“共百二十三万四千块。”
*
谢闻澜几个月没回来,客房没能及时打扫,顺带就用南渡房间里浴室,他刚染红发经过雨淋和沐浴双重打击,已经褪色成粉色,衬得皮肤很白,倒也没有那杀马特,只是像赛博朋克游戏里NPC。
他洗完时候南渡还没睡,拿着平板看财报,见他来就把东西放下。
谢闻澜走过来将人揽在怀里,只手替他取着义肢。
“谢闻澜,”南渡再次叫他名字,谢闻澜整个人动作都跟着慢下来,“你刚刚问题……”
到来时放进口袋里卡,鼓起勇气开口问:“项目完成……南哥,你考虑得怎样?”
隔音窗帘质量不错,雨声和雷声都被隔绝在外,空旷卧室显得过分安静。
南渡长久地注视着他,并没有答话。
谢闻澜在那样眼神中溃败下来,不想听到南渡当面拒绝他,于是转过身:“那,那你再想想,先走。”
步两步,他身量长步子宽,床边离门口也不过五步之遥。谢闻澜身上还是湿着,他知道现在装个可怜南渡必然会心软,这是个绝佳留宿机会。
南渡又看旁边房产证:“那这个呢?”
“妈前段时间清醒会儿,才知道
他抬眼看
他:“想……们可以试试。”
啪嗒。
义肢终于被取下来,耳边传来忍痛闷哼声,谢闻澜放在他腿根手指收紧,低头望向倚在床边南渡:“你说……是真吗?”
“嗯。”南渡点头,因为义肢拆卸疼痛,他眼尾里潮红似乎更加明显,在暧昧午夜里,像蒙层薄薄雾。
虽然房间内听不到声音,但可以想见,这大雨,恐怕要夜才能停。
但由于他刚刚问题,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很清楚留下意味着什。
第五步,谢闻澜手握在把手处,轻轻地打个喷嚏。
“谢闻澜,”南渡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询问,“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谢闻澜唰得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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