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随心想:没关系,他也许是忘记时间,迟到会没什关系。
他继续等。
个小时过去。
小贺随打开大门,想看看门铃是不是坏,他站在门口,远远眺望远处深绿与浅绿,看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
三个小时过去。
他声音早已深深贯入他耳中,他辈子也忘不掉,那是摧毁孤独声音。
眼部手术非常精密,手术共三个小时,但贺随打麻药,他感知到时间流逝,此刻他正在脑海里第三十次排练,开门时他该干什呢?先仔细地看看他,再和他拥抱——虽然这并不符合利益,般只需要轻轻握手就可以。
他叫什名字呢?他名字应该会非常好听吧,就和他声音样。
然后他该干什呢?将他迎进屋,请他看电视,请他吃点心,给他泡最好喝果茶,他们日子还长着呢。
绷带解开,他在医生指导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片浓浓绿意,他从未见过那好看绿色,花木繁茂,他看到小时启所说牵牛花,它是红,粉,黄,颜色宛若流淌颜料,无与伦比地热烈绽开着。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结论,他喜滋滋地说:“最近在看电视上唱歌节目!也想当歌手,去舞台上唱歌!”
小贺随说:“以你水平,是绝对可以。”
他还有句话没有说——
“即便不可以,也会完成你愿望,因为你也完成愿望。”
“明天就要拆线。”小贺随道,“手术上午结束,你下午过来吧,走大门,会去给你开门。”
五个小时过去。
七个
他站在那里,近乎贪婪地看半个小时风景,随后发热过度大脑重启,他要去接他朋友。
还有个小时。
小贺随在衣柜里挑选等会要招待“他”衣服,他想穿得好看,于是他努力找到高饱和颜色,酒红色小西装外套,深蓝色裤子,里面则是件鹅黄色T恤。
他想把世界上颜色都穿在自己身上,佣人在旁试图提醒,但小贺随什也听不进去,他让佣人准备十几盘点心,泡上香香茶,随后站在大门口来回踱步,等待门铃响那刻。
然后约定时间到,“他”没来。
“好呀。”小时启兴致勃勃道,“还要吃那种点心!”
小贺随笑道:“会让人给你准备很多。”
拆线那日,贺父贺母仍然没有回来,但小贺随已经不再每日盼望他们电话,因为他已经有更好朋友,他就像是小鸟,每天叽叽喳喳,有说不完话。
他躺在手术台上,除平静之外,便是忍不住欣喜。
终于可以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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