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
要是拖到明天说，顾迹已经能想象到对方今晚会怎
在被窝里抹眼泪
，他放下勺子，语气极为认真地问道：“
是想问你——”
“要续约吗？”
言从逾啪地愣住，迟几秒看向顾迹，眸光还有些呆，“…………”
“不愿意啊？”顾迹往后靠靠，故意逗他，“那当没说吧。”
“这碗不烫。”言从逾察觉，把自己面前
粥推到顾迹面前，才抬起眸看他，“……怎？”
“们之前约定十五天，明天好像是最后
天。”
顾迹说话时低头喝口粥，温温热热暖意抿化在唇间，抬头就见言从逾眼眶瞬间红，在室内灯光映照下，眸光里透着点点水光。
“……聋。”言从逾垂下眸，纤长睫毛落下片阴影，敛下眸中神情，声线哑几分，“听不见。”
逃避不定有用，可他此时大脑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
几秒，即使夏女士停掉给他卡后，对他点影响也没有。就算除去父亲和小叔给，他只靠画画也能供自己生活。
“不用。”言从逾解释道：“有钱。”
“不行。”
顾迹语气不容拒绝，短短几分钟内，脑海里已经闪过可怜小言放学后还要去兼职打零工，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受苦受累还没有饭吃，顿时严肃起来。
况且言从逾还是艺术生，打零工赚钱钱也未必够花。
“愿意——”言从逾起身挤到顾迹旁边坐下，刚刚时没有从惊喜里缓过神来，用力点点头，“好。”
顾迹顺着揽住他肩膀，往怀里压压，“那续多久呢？”
言从逾沉思片刻，“个月？”
言从逾当然知道明天是最后天，和顾迹在起每天，他都珍惜细数着。只不过他以为这十多天相处，顾迹多少对他会有感情，等到十五天结束后，谁都不提话，他们还能继续在起。
可明明顾迹刚才还很温柔，怎能转而就说出这残忍话？
“小聋鱼？”顾迹看着言从逾表情，不用想就知道他误解什，忍住笑意，“听听说话呗。”
“……明天再说，好？”言从逾低着声音祈求道。
至少今天还能起度过完整天。
“毕业以后再赚钱。”顾迹轻声商量道：“现在别担心，有在呢。”
有他顾迹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小言饿着。
言从逾心中茫然，还不知道顾迹此时心里在想什，“…真有钱。”
“不说这个。”顾迹知道言从逾嘴硬，忧心嘱托道：“快吃吧，多吃点。”
粥还有些烫，顾迹先吃掉碗里虾饺，过会儿，倏地想到什开口道：“小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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