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准朝后靠向沙发背,沉郁目光落在虚空中某处,沉默良久,直到骆云飞以为他压根没打算开口时,才道:“你知道吗,以前特别讨厌类人,总是喜欢把如果当初挂在嘴边那类人,味地事后追悔有什
听筒里响起声自嘲嗤笑:“……随便,无所谓。”
妈……
骆云飞被他如此油盐不进摆烂态度惹怒,开始祭出道德绑架绝招:“喂,可是丢下怀孕老婆特地跑过来关心你,你好意思就这样把拒之门外?”
半分多钟后,门拉开,骆云飞个怔忪后,打眼瞧着贺准,张英俊脸庞消沉苍白,深邃眼窝因为疲惫显出几分阴郁,下颌更是冒出层青色胡茬,将他堆到嗓子眼吐槽硬生生又憋回去,扬扬手里拎着云顶威士忌,轻快道:“感动吗?压箱底好酒,今晚陪你醉解千愁。”
没收到回应,贺准已然转身朝屋内走去,骆云飞伸手带上门,望着那道颓唐寥落背影,暗自叹口气。
叮咚——
叮咚、叮咚——
入户门铃叠声地响,在空旷到仿若无人大平层内持续回荡,约莫过五六分钟,被随意丢弃在客厅沙发上倒扣着手机开始接茬儿震动,二重奏似地锲而不舍。
紧闭书房门从内拉开,拖鞋踩在实木地板上,脚步声迟缓沉闷,高大挺拔身影穿过走廊停在沙发前,拿起手机划开接通。
“喂。”
轻车熟路地走到整面墙酒柜前,取出两只雕花水晶杯,起木塞,金黄色液体汩汩注入,在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
骆云飞手只端起,转身回到客厅沙发前递出,贺准没接。
“不是吧?”他震惊不已:“这好威士忌你都能拒绝,到底受多大打击啊?”
贺准掐掐眉心,木然道:“酒精会让人失去判断力,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冲动,错上加错。”
骆云飞又是怔,内心感叹着滴个乖乖,面上却不动如山地绕过茶几,大马金刀地在贺准旁边坐下,直接问:“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事?”
“在你家门口。”骆云飞语速飞快道:“别装不在,问小区保安,你从昨天下午回来后就没出过门。”
贺准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什抽掉精气神:“你来干吗?”
“来看你死没死。”骆云飞放完狠话又于心不忍,软下语气道:“是因为小唐吧?你把门开开,有什事兄弟跟你起想办法。”
“不需要。”
“什不需要。”骆云飞抬高分贝:“后天可就收假上班,你想让铂曼上下几千多号人看到他们英俊倜傥董事长为情所困颓废模样,然后口口相传给你编桃色绯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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