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匡海山吃饭,今天中午。”
贺准眯起眼睛,“说好起想办法,你又擅自行动?”
唐纨手从他胸膛拂过,抹平衬衫表面乍起褶皱,心平气和道:“他已经从兰致离职,但跟说没脸再回铂曼,这顿饭只是叙旧,”说着又轻叹口气:“没能把他劝回来,真很遗憾。”
贺准脸上掠过丝复杂神色,转瞬即逝,抬手轻拍他肩膀:“凡事不必强求,祝他前程似锦。”
唐纨笑笑,这话说其实挺冠冕堂皇,匡海山在铂曼待十余年,从基层员工路干到管理层,如今人已至中年,跳槽后再想找到个岗位和薪酬都与之前相匹配工作,在竞争激烈互联网行业内,简直难于上青天,但贺准与匡海山交情甚浅,这些不是他理所应当要考虑事情,所以唐纨也不会觉得他这样态度是过于冷漠和不近人情。
工作日清晨总是匆忙,七点整闹铃响起,唐纨睁开眼,发现偌大双人床上又只剩下他个人。
同居这段时间来,他已经慢慢习惯贺准年三百六十五天雷打不动比闹铃还早半个小时自然醒生物钟,拥被起身下地,自行去主卧卫生间洗漱。
出来后从卧室侧门穿过走廊步入衣帽间,通明壁灯映出金碧辉煌氛围,贺准正立在高耸穿衣镜前整理衣领,唐纨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走过,却被把擒住手腕拉近,须后水味道揉着喷薄荷尔蒙气息霸道入侵。
唇齿厮磨后分开,贺准勾起嘴角笑得餍足:“早安吻。”
唐纨盯着他深邃眸,抬臂攀上宽阔肩膀,不甘示弱地吻回去:“也是。”
“好,会把你话带到。”
贺准转身从顶天立地衣柜中拎出熨烫笔挺双排扣平驳领黑西装套上,振振衣襟,淡淡道:“还是别。”
两人道去公司,八点三刻双双踏入办公室,九点整,贺准去开经营分析会,这是铂曼股权变更后首度公司级经营分析会,董事长拔冗出席,各部门领导高度重视各显神通,只求能在贺准
争分夺秒抢来几分钟欢愉短暂却甘甜,在险些又要擦枪走火之际俩人双双理智回炉,相拥身体分开,继续各干各事。
贺准边对着镜子打领带边不动声色地发出邀请:“新城合同已经签,后续跟夏梦成那边少不打交道,他约下午骑马饮茶,你要是没事,和起?”
唐纨从衣柜里拎出衬衫套上,态度温和地拒绝:“没空。”
贺准顿住动作,透过镜子瞥他眼:“干什去?”
唐纨扣好扣子转过身,款步踱到他跟前,抬手接过系半领带,灵巧地打个半温莎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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