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准低头批阅文件，头都没抬地嗯
声，“是吗？”
唐纨瞬间明白过来，“你已经知道？”
万宝龙钢笔笔尖悬停在纸上，贺准抬眸看着他道：“他前天找过
。”
唐纨怔然：“你们都聊什
？”
贺准摊手：“没聊什，他要辞职，同意，就这样。”
唐纨忙打内线叫Dora做杯美式送过来，自己则拿着之前
那些文件先步进屋。
贺准立在落地窗前举着手机打电话，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用眼神示意他先坐下。
唐纨走近，目光落在办公桌对面会客椅上，不知何时多只软垫。
“……”
正无语着，贺准那边已经挂电话，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后，对他道：“怎不坐下，站着不累吗？”
唐纨抿抿嘴，贺准看他眼，收回视线，笔势行云流水般在纸张上董事长栏签下名字。
“贺准。”唐纨叫住他，用不是贺董尊称，“想再找他谈谈。”
贺准翻文件动作微顿下，听不出情绪地问：“怎，你舍不得他？”
唐纨：“……不累。”
贺准哼笑，在董事长办公室这样庄重又严肃地方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这样啊……看来是还不够努力。”
“……”唐纨无视他调戏，收拾好表情走近过去把文件递出，操着公式化语气道：“贺董，这是各部门经理以上管理层辞呈，共七份，请过目。”
贺准坐进老板椅，伸手接过来，云淡风轻道：“七份，比想象中少。”
唐纨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这里面，还有林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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