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谭女士把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小动作看得清二楚,算是彻底没脾气,撑膝起身问贺准道:“带过来那些菜呢,你们俩在家也不怎开火吧,来都来,给你们烧顿饭,厨房怎用,小贺你过来教教。”
俩人被老太太突如其来架势弄得愣,贺准率先反应过来,跟着起身道:“菜在车里没拿上来,下去取。”
谭女士手挥:“不用,你歇着,让唐唐跟块下去。”
莫名其妙被抓壮丁唐纨:“啊?”
谭女士叉起腰:“啊什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让你帮妈妈干点活怎?”
怎呀,生场病连话都不会讲啦,还要别人替你发言?”
唐纨皱皱眉:“妈……”
“你还知道这个妈妈哦,都说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看呐,这嫁出去儿子也是样。”
唐纨被谭女士语出惊人话臊得脸通红,正不知如何应对,搭在膝上手突然被握住抓紧,耳边响起贺准沉静且郑重声音:“阿姨,既然您都这说,那就是同意们两个人在起,可以这理解吗?”
“……”谭女士被堵得哑口无言,还想再挣扎下,转头又瞥见儿子睡衣领口下痕迹,作为过来人当然明白是怎回事,当妈心里是五味陈杂,可事已至此,还要她棒打鸳鸳不成?
唐纨难以启齿:“可是……”
昨晚被番狂风,bao雨般折腾,别说提菜篮子,他方才连端杯水都费劲,于是下意识又看向贺准。
始作俑者自觉接过话:“阿姨,还是陪你下去吧。”
谭女士恨铁不成钢地横儿子眼,转头又冲贺准道:“你就惯着他吧。”
电梯匀速下行,轿厢
“唉……”她重重叹口气,垂眸盯着杯子里晃动茶水,片刻后疲惫又沉重道:“……对不起你爸爸,他走得早,怎也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走你姐老路。”
唐纨把手从贺准掌心抽出来,看着谭女士颤声艰难道:“……”
“算。”谭女士摆摆手,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儿子,双眸隐隐含泪:“对不起就对不起吧,”她吸下鼻子,眼眶红红:“现在也想明白,只要你能过得开心快乐,妈妈死后,自己去向你爸爸赔罪就是。”
这话距离想明白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老辈根深蒂固思想本身就受历史环境与客观条件制约,要想彻底打破,并非朝夕事,贺准不做多余且无用尝试,只不动声色地用手轻轻拂着唐纨后背,感受掌心下紧绷身体在渐渐放松。
唐纨偏头,看他眼,那眼是宽慰是安抚,好像在说:放心,不会跟妈妈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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