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捏谁呀?”谭女士转头看向女儿,已是泪眼婆娑:“你们个个都要按照自己想法生活,考虑过这个当妈心情吗?”
“妈,”唐纨上前步,双手握住她肩膀,心底泛起天翻地覆自责与痛楚,
唐弥被护士推进无菌移植舱,竟然异常乖巧地没有哭出来,反倒是几个大人受不住抹起眼泪,小丫头要在舱内度过最快个月时间,期间由专人护士照顾,家属非必要不能探视,只可通过视频电话方式关注孩子治疗情况。
“妈,你昨晚熬夜,回家休息吧。”手术室外,唐纨走到谭女士跟前,又是劝。
谭女士抬起头,朝他身后看眼,问:“他没和你起来?”
唐纨反应下,才弄明白她说是贺准,嗓子眼紧紧,磕绊道:“……没,公司有事要忙。”
谭女士抿抿嘴,又问他:“你这些天直住在他那里?”
总感觉,你和他关系似乎处得挺好,上次集团内审欢送宴,你们俩单独聊很久。”
这醋吃得莫名其妙,唐纨没好气道:“你要是不放心,喊上姜磊起。”
“有什不放心?”贺准双手插兜,为表现大度,痛痛快快道:“你想约就约吧,让Dora定个餐厅,走公司账。”
“既然你没意见,那剩下就让自己安排。小弥下周手术,等医院那边没什事,再找时间约他。”唐纨把文件卷成筒状,往贺准肩膀上杵下,“在此之前,你也不要单独找林见山谈话。”
贺准挑眉:“为什?”
唐纨瞒不下去,硬着头皮承认:“嗯。”
谭女士下通牒般地说:“让你姐和那个谁去那里住,你好搬回自己家。”
唐纨心口酸胀发紧,涩声道:“妈……”
谭女士看着他,眼神无望又失落:“你听不听话?”
“妈。”唐俪终于听不下去,插话进来,“你不能仗着弟弟从小就明理懂事,就可劲儿地拿捏他。”
“平心而论,不希望你把他调回总部,可能你认为留林见山在身边会是个隐患,但与他相处时间更多,觉得这个人专业且靠谱,做不来阳奉阴违那套。”
贺准理所当然地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把他当朋友,可连他本名压根就不叫林见山都不知道,还期盼对方在关乎利益时候献出赤诚?”
“那是他私事,论人论迹不论心,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认为他没问题。”
贺准不再和他争辩,“行,在林见山这件事上,都听你。”
小弥手术那天,唐纨起个大早七点多钟就赶去医院,谭女士昨晚陪床熬宿,唐纨让她去睡,老人家还在置气,把他话当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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