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向大女儿,“你安排下,在公司给他找个基层岗位,活儿不能太轻松,年轻人就该多锻炼。”
辛悦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
辛丛定对小辈们小动作视而不见,接过管家递来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唠家常似地问贺准:“在铂曼待这些日子,有什感触吗?”
贺准操着汇报工作正经语气道:“铂曼从曾经行业领头羊走到如今地步,有多方面因素,除市场趋近于饱和外,自身问题更大,研发中心既是铂曼心脏,更是症结源头。”
辛丛定嗯声,又顺着他话问些铂曼当下存在问题,贺准逐作答,详尽剖析。
说话间,女佣将盏白瓷盅搁在他面前,掀开后,里面盛着香气扑鼻松茸海鲜汤。
骨碟碰撞出清脆声音,主座上辛丛定呷口茶,接着说:“你向眼光独到,当初既然主动请缨要去铂曼,相信它在你手里定能起死回生。”
诉爸,说贺准已经到。”
管家欠身离开,不多时,几名佣人从中式厨房内鱼贯而出,有条不紊地往主餐厅长桌上布菜。
辛丛定乘户内电梯从楼上下来,会客厅沙发上坐着三位年轻人同时起身,辛悦辛衍兄妹俩齐声喊:“爸爸。”
贺准朝他微颔首:“辛董。”
年过半百辛丛定高大挺拔,精神矍铄,五官刚毅深邃,不苟言笑,无端给人种压迫感。
贺准捏着瓷勺,谦逊有度道:“承蒙辛董信任。”
辛悦心不在焉地晃着红酒杯,找到空当儿插话进来:“爸爸,你们真没意思,说好家宴,硬生生让你们弄成公司述职大会。”
“就是。”辛衍跟风埋怨:“爸爸,早就想说,你为什非要让贺准哥哥去S市啊。搁以前天天都能见着,现在个月都不定能见上面……”
他越讲越小声,最后索性收话头,目光越过彩陶花瓶往对面贺准脸上瞥,头顶明亮剔透水晶灯照着他欲言又止眼神。
辛丛定看向小儿子,面目严肃冷峻:“你要天天见贺准干什,别人有正经事要做,不像你,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那种长相与气质双管齐下带来不容忽视高人等,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贺准更像是曾经风华正茂他。
“几时回来?”
贺准问答:“上午飞机,落地就过来。”
“嗯。”辛从定朝餐厅方向扬下手:“走吧,先吃饭。”
长条形餐桌上铺着色泽明丽刺绣桌旗,上面压着花瓶,插着捧新摘蓝鹦鹉郁金香,辛从定在主位,左手边是贺准,右手边是辛悦,辛衍本想挨着贺准坐,被姐姐个眼刀提溜过来,不情不愿地在右侧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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