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率先回过神,轻轻拍拍祁迹肩膀,祁迹把头抬起来,这人哭得把鼻涕把泪,时与安只能拿刚穿上白大褂给他擦眼泪。
“唐晓声还在里头做最后收尾,大概再过半小时就能推出来,之后可能需要在ICU观察个两天,没什问题就能转入普通病房。”时与安对着众人道。
祁父搀着祁母上前步,祁母握着时与安手潸然泪下:“时医生,真不知道说什好,真谢谢你,真。”
时与安连忙道:“伯父伯母,不用客气,这都是该做。”
程凤华把甩开丈夫手,握住时与安
祁迹站起身,擦干眼泪往门口走。
他想,他将身骨血尽数交付给时与安。
他从来不信神佛,但他信时与安。
六个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时与安从里头出来,所有人立刻站起来围上去。
祁迹大步走到时与安跟前,眼巴巴地看着时与安。
爱你
祁风
“啪”,滴泪落在纸面上,晕染片。祁迹痛苦地俯身下来,难过到想要呕吐。
他使劲儿捶捶自己胸口,握着这张画缓缓蹲下来,将头深深埋进胳膊里,眼泪不停地涌出,他擦都擦不完。
他不知道祁风是怀着怎样心情写下这封信。
时与安摘掉带着口罩,白着张脸望着眼前祁迹,微微扯动嘴角:“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那刻,祁迹像松掉心里那口气,腿软就想要倒下,被步跨上前时与安把抱进怀里,摸着祁迹头轻声安抚:“都结束,切都结束。”
祁迹把头迈进时与安胸口,从压抑着嗓音低泣到哭得声嘶力竭。
众人都激动不已,程凤华埋头到祁定山肩头哭泣,祁定山边搂着老婆边擦眼泪,毛桃和胖子抱头痛哭,眼看着林思取落单就把林思取把拉进来,三人哭成团。
时间众人都以为这头怕是发生什不好事儿,频频驻足侧目,面露不忍。
他宝贝,他弟弟,还那小,为什要写出这样话,写时候他心里该有多痛?祁迹连想都不敢想。
他想到那年他从时与安手里接过小婴儿时候,那个时候他恐怕绝对想不到这个孩子会在之后那多年里与他产生那深刻纠葛。
祁风是他陪着长大,虽然没有陪在身边,但是他解祁风成长过程切细节。这孩子早就已经长到他骨里,血里,用刀割也分不开。
而现在,祁风自己拿着刀在他身上划下道又道深可见骨伤痕,他痛到无以复加。
可他知道,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祁风还在手术室里,祁风需要个坚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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