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昏迷祁迹送进病房后,时与安又亲自给他挂好盐水,盖好被子,这才疲惫地在床边凳子上坐下。
这个晚上经历太大情绪波动,现在下子松懈下来疲惫感涌上全身。
时与安避开祁迹伤口,小心翼翼地握住他左手,就这静静看着昏睡祁迹。
这人醒时候是鲜活跳脱,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活力。如今躺在睡着,
巨大恐慌瞬间灭过他头顶,掠夺他全部呼吸,濒死感在瞬间掐住他咽喉。
他想,他会丧失活着意义。
这刻,时与安才意识到,原来祁迹在他心里已经视同生命。
给祁迹做初步伤口处理之后,时与安陪同还在昏迷祁迹进行进步各项检查。
时与安拿到全部检查结果之后,仔仔细细地看遍,这才彻底松下吊在心口那口气。
全部沙哑。
“刚交警来过,说是那个货车司机酒驾,车是从右侧撞进副驾驶,崩出来玻璃把祁导划出比较多伤口。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小护士尝试着用解释让时与安放心,“当然,有没有内伤,还是要进步做检查才知道。”
“嗯,知道。”时与安喝口手里温水,朝小护士扯个不算好看嘴角:“谢谢。”
时与安走到旁,找个角落蹲下来。
直到这刻,他才从完完全全失智状态中恢复过来。
中度脑震荡,还有系列被玻璃碎片划出来外伤。
检查医生说到外伤时候,为缓解气氛,还特地跟时与安笑着说声:“看祁导伤口大部分都在右侧胳膊上,甚至左手也有些,但这张脸愣是点都没伤到。”
时与安闻言,有些不明所以。
检查医生轻咳声,接着解释道:“他估计是在车祸当时下意识用两只手完完全全挡住自己脸……才……”没说完话也不用说完,时与安明白。
有些人生死攸关时候也不忘记偶像包袱,先要保护好自己这张脸……时与安瞬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没有人知道他看清祁迹脸那刻是什感受,甚至他自己都无法描述。
内心巨大空茫和刺入心脏尖锐疼痛让他丧失切理智,失去全部思考能力。
看到满床血和昏迷不醒祁迹那刻,他是真在想那个每天对着他笑人是不是已经失去生机。就像昨天那起大型车祸无数送入医院病人样,还没来得及抢救就已经宣告死亡。
他见惯生离死别,以为自己能冷静对待所有人,但现在才知道,这里头除祁迹。
他不敢想象,如果祁迹死在他面前,他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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