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渐渐学着不再去探究这个问题。因为得不到答案,也因为哪怕得到答案,恐怕这个答案他更加无法接受,会更加陷入自质疑漩涡当中。
他宁愿去追忆,追忆那些对他释放过爱意人。曾经有他养父母,现在有祁迹。
祁迹……
这刻他很清晰地听见自己内心声音。
他很想他。
“看你最近回来地越来越晚,都在干什?”时正继续问道。
“……在图书馆看书呢,最近专业课比较难,怕跟不上,每天都会预习复习。”林思取小声道。
时正听闻,还算满意道:“嗯,知道用功就好,也是从法学生路读上来到今天成为法官,很清楚读法有多枯燥,要耐得住性子,才能成就大事业,明白吗?”
“知道,爸爸。”林思取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瞬间,时与安感受到林思取骤然放松手,他不着痕迹地看林思取眼,他弟弟把头埋到碗里声不吭地开始吃面。
医学。
时正和林惠大发雷霆断掉时与安生活费,时与安就只能边打工边读书,在国外多年不知吃多少苦。
幸好,时与安足够优秀足够争气,能做到如今切。
在林思取心中,哥哥就是神般存在,让人敬仰。
他对时与安感情很复杂,方面十分心疼时与安;从另方面来说,他也十分羡慕时与安,因为时与安有足够勇气对父母说不,而他却没有。
但也仅限于此,他没有靠近他勇气,支玫瑰不应生长于片荒野,任由干涸土地点点吸干他水分,直到枯萎。
每当他想要离这束
时与安回到家后,没有开灯,个人在沙发上枯坐很久。
说不难过肯定是假。每回次家,这种难过就被扯出来来来回回在心头拉扯。
其实时与安也曾探究过为什,为什偏偏是他被偷走?以及他父母又为什舍得伤害他爱人。
他在他们心中,到底是个什样存在?为什就不配得到丝毫爱?
他明明什都没有做错啊。
他就像是时正和林惠培养傀儡,做什,怎做,这根线始终牵在父母手中。
而因为这种复杂情绪相交织,就会让林思取更加想亲近时与安。林思取伸出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握握时与安冰凉手,时与安感受到之后,回握下,示意林思取切安心。
“对,你最近课业怎样,开学也有段时间吧。”许久不曾说话时正开口询问林思取。
那刻,时与安明显感觉到正被他握在手里林思取手轻颤下。
“就……挺好呀。”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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