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选择性忽略类似孩童些童言无忌,简明扼要地阐明自己来意,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对面人为什看上去表情意味深长,像是不是很欢迎他样子,不过这不重要,他只要阐明他来意就好,对方态度其实与他无关。
祁迹到这会儿才捋清这件事里头些关键bug,不知道那位应该是介绍人院长怎跟他妈商量,又是怎跟这个人说,对方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其实是场相亲,单纯认为只是和患者家属见个面而已。
群奇葩,祁迹在心里头腹诽。
不过捋清来龙去脉,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是,祁迹低头隐去嘴角丝不甚明显笑意,在心里默默感谢他妈凤华女士,没想到程凤华
祁风猛地弹,龇牙咧嘴地忍痛回瞪祁迹,就看到他哥脸微妙表情,深知用自己时候到,他锤定音,铿锵有力。
“爸爸,你终于要给找男妈妈吗?”
祁迹刚还在想着这果然是梦吧这腿怎捏着点不痛,就被祁风惊为天人句话吓得哆嗦,喝入口压惊茶直接口喷出来,不慎溅到对面男人身上。
祁迹抬头看见男人眉间微皱,脸严肃地掏出块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溅在身上水渍。
空气中弥漫着股诡异沉默。
能让祁迹感到困惑情况不多,毕竟他是拍纪录片,他日常就是观察与记录那些可能与不可能,照理说他早就在这多年磨练下练就颗大心脏。
但眼下境况除外,他是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回事。
突然间来个男人,长得挺帅,二话不说进门坐下就要吃相亲宴。那请问应该作何感想?
如果排除这人是个傻逼情况……很显然帅哥都不可能是傻逼。
那就只剩下最不可能但又他妈竟然很说得通种情况。
男妈妈,祁迹心想,真有你啊祁风。
直到对方打破这堪堪称为车祸现场时刻。
“自介绍下,是仁心儿童医院心胸外科医生时与安,张福正院长和说,朋友孩子生病,家属有问题想要咨询。”
时与安边说边将手帕重新压平整,看向祁迹。
“想必您就是患儿家属吧,初次见面。”
这个人,或许真是他相亲对象。
祁迹迅速回忆下凤华女士昨天跟他说话,他妈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相亲对象是个女孩子。
但这合理吗?才个月她爸妈就接受他喜欢男人事实并且着手开始给找男对象,这接受能力和行动力合理吗?
祁迹脸牙痛地伸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捏自己大腿把。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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