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羹啷当下,俞访云忽然叩住严奚如手:“折泷那儿,你想去就去吧。”
对面眼光闪:“为什忽然答应?”
俞访云又摇头:“早就答应,只是在说服自己,其实早就不需要时时看着你……你不在地方,也能独当面。但就是……折泷有点远,你以后尽量早点下班,在家里等你。”
他说服自己相信,没有处处如意日子。恋爱,事业,生活,总会遇到岔路,偶尔也相隔甚远,只是两个人都没停下
俞访云瞧着无辜:“又不是故意,你先用那地方挤。”这人好不要脸,什不知羞耻事他都做,末还倒打耙。
严奚如又压上来,被他缩着肩膀躲开,软声细语地耍赖:“真好累,腰也酸腿也酸,嘴也酸。”
豆蔻又眨眨眼,喊声师叔。
谁让师叔是个大无赖,把他抵在墙角,强迫着亲昵回。片狼藉。
“你先下去坐着,来收拾。”
严奚如这个混蛋黑透心,偏拉着妈妈说些废话,搁在棉被底下手也肆意乱摸,闹得俞访云去咬他指尖,又不敢使劲,小鱼咬钩似啄。
这条鱼贯是打个水花就跑,任由人在岸边胡思乱想,它却摆摆鱼尾无踪影。如今困在水缸无处可逃,还不由得严奚如随意欺负。
鱼钩就这四处招惹,这里那里……严奚如身子蓦然抖。
——水下不仅水草丰茂缠住手脚,钩子还被小鱼含住。
“你这是什表情啊?要吐啊?”沈枝正拧盖子,狐疑看他,“煮汤味道至于让你这难受吗。”
严奚如想不到有天,这医院床单被套也得亲自来洗。
俞访云吸吸鼻子:“鱼汤好香。”
严奚如拍拍他额头:“自己去吃吧。”
俞访云赤脚下床,灌口漱口水,把嘴里奇奇怪怪味道冲掉,又赖回到床上,压着没换好床单不肯挪——严奚如闹他时候多,难得反击回。
折腾明明是自己,可严奚如笑得停不下来,干脆把碗垫在膝盖上喂给他。晨曦里,两人分着喝完小碗香甜白汤。
何止难受,何止快活,简直要在海水深处火山爆发。严奚如只手掌死死抠住床板,另只手在被子下按住俞访云后脑勺,求求他别动。
沈枝见他神色古怪,还靠近来摸摸额头,“也没发烧啊……那你休息,走啊?”
严奚如只能用单字回答她。“好。”“走。”“拜。”“靠。”
鱼尾摆跳出沸水,俞访云从被子下钻出脑袋,他脸和手已经够烫,这人还挤捏着自己腰,上下蹂/躏。
严奚如嗓中冒火:“俞访云,你想弄死就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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