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解决排骨赶回医院值班,忙活到第二日上午。这日就两台腹腔镜,再帮隔壁组做台就能下夜班。只是江简今天反常,得空就刷手机,手指不停在戳。严奚如问他:“你干嘛呢?”
“给自己投票,老大你也顺便投,不用感谢。”江简给他看公众号刚上线投票页面,年度人气医生票选。
严奚如阵恶寒:“能想到这出来打击同事工作积极性,和在门诊摆评分墙傻子多半是同个。”
“老大你还行啊,有第九名呢,别气馁。这次是人气医生,下次气人医生票选,你必断层夺冠。”
严奚如丢来眼,这时瞟见那人也上榜,照片挂在次位:“俞豆蔻才第二?那第能是谁?”
问题?”沈枝也不问他是谁。
“不是有什问题,是能感觉到他对感情,不太有自信。”严奚如看那蔟火苗,静默舔上陶壁,“不知道是因为还是他自己,面对时候,他总是团手团脚,说不出心底话。”
俞访云心思切切他看得出来,俞访云欲盖弥彰他也看得出来。那些善解人意宠辱不惊样子,好像全都是他,又好像全不属于他。
沈枝听都愣,想不到他这大大咧咧儿子谈起恋爱来也能细腻如斯,片刻后又笑开,指着地上那截菜梗:“这丕蓝啊,刚摘地时候百分之八十都是水分,又苦又涩,腌制之后就只剩成水分。看上去干巴巴,可这时才能尝到它鲜香脆爽,人呢和这丕蓝也没什不同,要慢慢地泡。有些大个先脱叶子再从外往里点点脱水,外头软里面还是硬,有些个头小看着还圆滚滚,其实提起来,芯儿早就软。”
严奚如听得认真,听得明白,抬头问:“……什意思?”
江简答:“现在第是心电图室那帅哥啊,们院草。不过他评上院草那时候,俞医生还没来呢。”
严奚如抢过手机便给俞访云投票,可个账号能连着投
“不知道你那颗是大还是小,但沉下心腌丕蓝时候呢,都要用力压压,看能不能挤出水分,才知道芯里是硬还是软。”
严奚如若有所思,那俞豆蔻是软是硬?他腰身是软,吐出气是软,叫出来声儿也是软,偷亲时候唇舌和泛红耳尖尤其软,但轻轻碰,就又硬。如何舍得压压,万压疼呢。
沈枝揭开腌菜坛,加层盐,又问他:“你爸那边要探探口风吗?”
严奚如摇头:“别探,他心眼都是堵死。”
暗度陈仓有暗度陈仓计策,破釜沉舟有破釜沉舟办法,选哪种才好,他仍在衡量。但这回儿,得奔着辈子去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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