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冷静秘书长平时多能言善辩,此时面对个半瞎子却哑口无言,结巴半晌:“是啊……和严奚如不样。没他问心无愧,也没他心安理得,千方百计低声下气,就为哄你骗你,求你和睡上睡。”
语气渐冷,眼里光也冻结:“但陆弛章,要真是这样,这多年,你不早就被睡千次,百次。还用次次来试探你配合你,来求你颗真心?”
哐声巨响,听起来像陆师兄那只药钵摔到地上。
郑长垣这声近乎哀切:“你情愿事情,在你眼里,就有这龌龊?”
严奚如感觉手下那块后颈沁汗,肌肉僵硬。稍经思量,便夹上俞访云那截腰,揽紧他。这豆蔻实在是轻,骨头上都没几两肉,他横腰抱起,从陆符丁窗户送出去。
通红——他何曾见过这位不染世尘师兄这般生气模样。
“哄骗你什?挖空心思地对你好,整日整夜心里只想着你,”男人手里木舀乍然折断,声音脆裂,“到现在……你仍觉得只是为哄你骗你和上回床?!”
倏这秒,俞访云面前掠过只雀儿,他偷听技术不到位,站得又不稳,往后退便撞倒屏风,稀里哗啦倒片。陆弛章都朝这里看过来他还愣在原地,及时被只大手捂住嘴,拉回屋里。
“傻不傻,有你这样偷听吗?鸟都比你跑得快!”
“师……师叔?”俞访云余惊未消,被严奚如按在胸前躲进阴影里。
外面石板路上层细霜,踩上去嘎吱作响,俞访云险些又滑倒,被牵手:“跟着。”
严奚如路提着他到处拐角墙垣,抵住腰先把俞访云送上去,然后手撑,坐到他身边。俞访云跑得发晕,还没开口,先听得旁边人解释:“他们吵架就口不择言,拿撒气。但是清白。”
俞访云惊讶:“吵架还能这样吵?”
“你吵架不这样吵?”严奚如坐直身子看他,“那你怎样吵,提前学习下
严奚如来时候见大门开着,院里没人,就蹲在石磨边上碾药碎,谁知道能撞见这豆蔻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偷听,听着就把自己绊倒,着实不太聪明。
“嘘。”被压着后脑勺,俞访云却暗忖,他个不速之客藏起来就算,但这是熟知内情局内人,跟着躲起来干嘛……
门外声调陡升:“严奚如你都能念着他好,为什他妈就不可以?!陆弛章,路边野猫都比你有良心!”
“严奚如能和你样吗?”陆弛章说完笑,无奈又讥讽,不知在笑郑长垣还是自己。
俞访云抬头看严奚如,眼藏心虚,难怪不敢出去,他不就是浇在火上那勺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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