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访云摇摇脑袋,又点头,伸出拳头手:“你胸牌落在门诊,护士捡到。”
严奚如仍是盯着他:“就为张胸牌,特地跑来找趟?”
俞访云抿紧下唇,避免自己兔牙露怯,可这样说话更没什底气,还容易咬到舌头。“你先拿着。”
“好。”严奚如却用大手覆盖住他拳头,严严实实。
俞访云手掌朝上摊开,对面非但不接,还伸开五指与他掌心相贴,视线也叠在起。
严奚如挂电话,心扑簌簌地刮冷风。这干巴巴个豆蔻,刚握出点温度就要被收回去,当官说得话果然都算不得数,尤其是方光明。他心气不舒,给中药房同事发个消息,把豆蔻上次给阿婆开处方发过去:熬成七付,明天来拿。
中药房:你什不舒服?
严奚如:心慌,胸闷,堵得慌。
中药房:这是膈下逐瘀汤化裁吧,管心下痞硬结块,你真要喝这个?
说到煮鱼汤,眼前又浮现起那豆蔻脸。严奚如捂住自己胸口叹气:就喝这个。
是你思念呢。”
这班上得胆战心惊。严奚如进电梯,又碰上平时不苟言笑书记,闲聊会儿:“下年院庆,你不代表你们科室出个节目?”
“能有什才艺,表演打手术结啊。”
“可以诗朗诵啊,”书记背着手上下打量他,“雪花在叶子上抖来抖去,是对你思念!”
严奚如:“……”
贴掌对视,个眼神汪汪,个眼波脉脉,像谁和谁在紫藤萝花架下私定终身……
中药房:好端端怎胸堵,是不是大魏对你思念深深深,滴滴全落在心上,把你心给堵上?
严奚如:滚啊。
他郁闷得连晚饭也没吃,登两个病案,颓丧地往床上躺。今天承担思念太沉,压得腰都疼。沈枝在楼下喊他:“严奚如!你快递到!”
深更半夜来送甚快递,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沉快。严奚如推开门出去,四周安谧,那个人独自坐在院外花架上浸着月光,翘着膝盖,乖乖。
豆蔻自己坐着总是不安稳,不是跷脚就是倚靠着旁边,严奚如慢步走到花架边。俞访云腰后沉,是师叔坐到身旁噙着笑看他。“送快递?”
回到家,沈枝在客厅里转圈圈,放着毛阿敏思念,边唱边跳步:“思念~积压在心头~”
严奚如已全然崩溃,捂住耳朵三两步跑上楼,接起电话腿都软:“求求你,你别思念。”
俞访云愣:“你已经知道?”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知道什?”
对面说:“下个月就回十九楼,本来说在外科待半年,但ICU那儿缺人,安排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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