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简提醒:“你失忆吗,大魏,你老相好。”
恨不能失忆。魏小昌,桐
“让他去吧,他这两天疯样,换二十多张床药。”江简点点自己脑袋,“你不在时候,他这里,出点问题。”
严奚如茫然地走在走廊上,思量着眼下情境。有些心思他看不分明,为什这豆蔻偏偏分到自己眼前,为什憨嗔喜怒都熨他心窝,偏偏哪个模样都讨自己欢心。可又始终像个藏在幕后名角,只得个大概好看轮廓,远看百般喜欢,近看,朦朦胧胧片。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懵懂书生,还只是花丛中片叶不沾轻描淡写看客。这戏不唱下去,真不知道自己演得什角色。
走到转角正撞上那人,俞访云又替他捡起滚到地上钢笔,乖巧地喊句师叔。他礼拜没做表情,门牙露出来都怕风。“你敷料包忘拿。”
棉纱被按得热烘烘,严奚如手指发烫,随口句:“每次捡到笔都是你。”
空气里飘散细小尘埃,俞访云鼻尖落根碎发,严奚如替他捻掉,又马上移开视线。
他刚才在病房外做个梦,梦里勾着两条纤细腿腕,小腿晃晃地撞着自己。而他捏着他腰,掐到红都不肯放手。
俞访云坦然迎上目光,他都躲开,不敢对视,佯装无事。这动作多眼熟,做人却互换位置。
严奚如手指藏进口袋,指尖绕着根头发丝。若有所思,心怀鬼胎。
俞访云其实催吐完隔日就没什事,但方光明听后大惊失色,把人按在家里休息周。于是师叔这礼拜过得,恍恍惚惚情思不畅,整日闭上眼都是梦里那个场景,想得越多,细节更是历历在目。
俞访云笑出兔牙:“不是啊,是在这里等你。”
严奚如怔,见他头顶翘起簇头发,又下意识伸手去压。碰就觉得手下柔软,心情也松解。
原来戏里所有情节巧遇,都可以用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来做笺注。
年味渐浓,病房门口都挂上年符,护士长提着红灯笼来医生办安排工作:“下午抽签,都别乱跑,尤其是你严奚如。”临走又抛下句,“大魏又住进来哈。”
“谁?”严奚如眼皮跳。
不知道谁在念:“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听者有歪心,严奚如吼他:“你瞎说什?!”
“怎……”江简正照料那盆铃兰,随口念句诗还被骂。他都觉得奇怪:“老大,怎俞医生不在,你就神情如此荡漾。”
严奚如手中备皮刀朝他丢过去。
俞访云终于回来,这人却仍是魂飞天外,推开椅子就要去换药。“去吧师叔。”站起来却被江简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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