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早就开,街上金叶络绎。俞访云从玉树下跑过,踩着路金粉如萤飞,带来风和清香,衬得颗心上下浮动。
少年番飞驰,似流云飞得无影踪,严奚如难得见他轻松洒脱样子,站在原地望他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被人晃着肩膀喊名字才回过神来。
葛重山摘老花镜,跟着看过去:“你瞧什呢?”
严奚如低声笑道:“瞧宝贝。”
诊是个吃力不讨好活,可严奚如每年都来,嘴上抱怨着环境简陋病人拖沓,对着提问人吹胡子瞪眼,依然看数量最多病人。
如果能仔细看看,他真好温柔。
月上树梢,摊子也收。俞访云拍拍屁股想跑,被严奚如抓住衣领:“你去哪儿,等下院长家吃饭。”
“去找陆师父。”
自从带他去次,严奚如再没去过陆弛章那儿。虽然他没表示,但俞访云猜,他其实有点怕陆符丁,怕他气着自己。
“你让陆符丁把脑子洗清醒点,这破药店至少有半东西是他师父,说不开就不开,他有资格吗。“严奚如说得难听,意思还是让俞访云劝劝陆符丁。那大家店,卖龟苓膏真有点,bao遣天物。
“但陆师父脾气犟得很,说也不管用。”
严奚如朝他挑眉:“哦?又是你师父,最近天天就想着这位老师父,这个嫩师叔你看不见?”
俞访云说:“看得见,你是亲师叔。”
亲师叔……严奚如险些脱口而出。那倒是亲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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