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那耀眼,取而代之,是个叫“士”阶层。有士人是没落贵族,有却是受过教育、渴望成功平民。他们同样精力旺盛,才智过人。士人是流动,从个国家跑到另外个国家,或者从个卑微阶层跃而成为个国家最有权势人,然后又从荣耀巅峰陨落。有士人不顾切追求个人成功,有却企图找到解决世界苦难办法,还有人只想做最自由自己……不管怎样选择,他们都有多姿多彩人生,也成就《史记》里格外动人篇章。
第四个阶段,是从秦朝建立(前221年)到刘邦去世(前195年)。这是中国历史最重要个关节点,种新政治制度被发明出来:理论上,应该有个至高无上,权力无远弗届皇帝,和个不论出身,只要有能力就可以进入官僚集团。皇帝和官僚之间有斗争,但更主要是合作共谋,实现对整个国家控制。
这个阶段里,大事件特别密集。秦始皇不断有改天换地新政策出台不必说,《史记》有十表,大多数是年表,只有秦楚之际,却是月表,就是那段时间里,每个月都有关系到天下命运、必须要记下来事。
这个年代距离司马迁生活时代已经非常接近,司马迁为这个时代人物立传,自然也就有更丰富细节,更精妙刻画。从历史角度说,《史记》里保存许多相当接近现场史料;从文学角度说,《史记》这部分,几乎每篇都是叙事文典范。两千多年来读者,有人特别崇拜项羽嫌弃刘邦,有人却刚好相反,还有人格外敬佩和同情韩信,又有人觉得张良人生最使人神往……这恰恰说明,《史记》特别丰富,不给你灌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之类概念,却展示出万神殿般璀璨英雄群像。
第五个阶段,是刘邦去世之后(前194年)到汉武帝太初(前104-前101年)年间,也就是西汉前半段。后来中国历代王朝,大致都是个抛物线轨迹:在战争废墟上建立,然后国力逐渐恢复、发展,终于到盛世,然后就开始在内部奢华腐败和对外盲目扩张中耗蠹国力,于是由盛转衰,之间虽然可能经历几次反复和重振,但终究大势所趋,难逃灭亡命运。
司马迁是这个时代亲历者。后来历史学家有旁观者清优势,也许对历史大趋势把握,可以比司马迁更准确,但《史记》这部分内容,那种现场感却是后来史书无法比拟。他真诚地为国家强而高兴,也发自肺腑地为英雄人物遭遇不幸命运而痛心,对汉武帝时代酷吏政治造成恐怖气氛和民不聊生,《史记》许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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