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然来,就多陪陪她吧。”阿姨有些劝慰地说。
晏眀浔没有应答。
他忽然有种无处发泄也无处质问无力感,觉得自己可笑。
医生昨天还说钟雅君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需要静养,否则随时可能发疯发病。他难道要现在去质问钟雅君当初为什要那样逼江遇吗?
晏眀浔知道自己做不到。
“什情况,晏眀浔要去哪?疯吧?这条路开这快!”
“红灯红灯!靠,他过去!这破车!”
两个记者在主副驾驶位捶胸顿足,因为刚才没能追上晏眀浔,晏眀浔踩着红灯上秒飞速过去,他们却被堵在这里。
等红灯再结束,他们已经连晏眀浔车尾气都闻不到。
晏眀浔直接把车停到别墅门口,负责照顾钟雅君阿姨看到他后立刻迎出来,“您来?哎呦,您这脸怎受伤?快先包扎下。”
地接个吻。
晏眀浔怎也没想到,他只是回老宅参加场寿宴,再回来时候,石安巷小房子里已经空。
他江遇不见。
原来是钟雅君找过江遇,让江遇离开自己,是韩文青私自截下江遇留给他封信,也断掉晏眀浔找到江遇、阻止江遇离开最后丝希望。
都是因为他们。
因为无论如何,钟雅君是他母亲。父亲去世后,是母亲直在照顾他包容他,晏家有那多佣人,钟雅君却对他什都亲力亲为,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袒护他。
哪怕晏眀浔心里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他知道母亲是爱他
“不用。”晏眀浔面容冷厉,“她在哪?”
“太太现在睡还没醒呢,哎,她要是知道您来看她肯定很高兴,中午吃饭时候她还念叨呢,说想见您。”
“您这伤……太太看到又该心疼,您还是贴个创可贴吧,太太现在病现在可见不得您这样……”
听到这里,晏眀浔脚步猛地顿住,身上戾气瞬间消大半,哑声:“她现在怎样?”
“太太她……”阿姨叹声气,“昨天从医院回来后就很少有清醒时候,药也在吃,看她总是在发呆,说话也不应,就提到您名字才能有点反应。”
晏眀浔手在不停地颤抖,胸口像是被山压着,压抑沉重地喘不过气来。他眼底猩红,视线模糊地在原地站着,动弹不得,仿佛身上每根骨头都被人用力抽出去。
白江再次问:“您还好吗?”
晏眀浔没答,又过会儿,忽然转身,大步离开。
路上,他都把车开得很快,直奔钟雅君现在修养别墅而去。
现在还是下午,些记者藏在晏家周围没走,看到晏眀浔开车出来就立刻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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