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恋爱谈得昏天黑地,江遇却在他最爱他时候,突然消失不见。
甚至连句“分手”都没有,就那不要他。
晏明浔怎能不怨恨。
再来次,谁栽谁是狗。
晏眀浔阴森森地笑起来,眼睛依旧盯着江遇,脸却
江遇从前见惯晏明浔逗他笑,哄他开心样子,如今还是第次清楚地从晏眀浔眼睛里看到恨意。
这样眼神远比晏明浔话更令他痛苦,江遇胸口闷疼,指尖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当年他浑身戾气,像头刚刚经历过撕咬狼崽子,拇指自下颌到喉咙斜向划过,冷冷地对晏眀浔比个“去死”。
之后日子里,晏眀浔就熟识这个手势,仿佛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特有习惯。
现在也应该是同样。
凭什?
除非江遇失忆,否则凭什抛弃他人在他面前如此理直气壮?
“哎呦,哎呀,江设计师到,快进来。”关秦也站起来打破沉默,“来介——”
“不用。”晏眀浔怒火中烧,冷声打断。
他站起身,双目猩红汹涌,直勾勾地盯着江遇,冷笑声:“哑巴是?你好。”
映着晏明浔脸庞。
四年过去,十九岁少年褪去青涩,成长为二十三岁青年,变得更加成熟,也变得陌生。
就只是下,眼,江遇情绪喷涌袭来,眼皮开始发酸发涩。
晏眀浔直起身,沉默抬眼,双漆黑眼睛死死盯着江遇瘦高身影,仿佛要将人刻进骨头里。
在这样静默无声地对峙里,内心掀起巨浪足以泯灭切。
江遇竭力遏制住内心翻涌情绪,撑着酸涩眼皮,眼睫轻抬,冷淡又熟练地对晏眀浔比个相同手势——去死。
没人知道他手在抖。
晏眀浔看到熟悉动作,呼吸猛地沉。
很好,好得很。
当年他就是被这样江遇眼吸引,从此瞎心似对江遇欲罢不能。
……
这幕似曾相识。
很多年前,江遇和晏眀浔第次见面时候也是这样。
那时候晏眀浔十几岁,少年身形高挑,斜靠在巷子口,没什礼貌地对他说:“喂,你是哑巴吗?你好啊。”
现在几乎相同话,晏眀浔语气却截然不同,几乎每个字音都往江遇心口上剜。
不对劲。
在场人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几个字,莫名被两个人之间气场影响,头雾水又不太敢开口打断。
氛围持续僵持,仿佛平静之下藏座随时会炸火山。
许久,江遇身侧手指紧攥下又松开,压下起伏躁动心,像见到陌生人样冷淡垂眼。
这样冷淡态度直接在晏眀浔心里点把火,烧得他五脏六腑剧烈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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