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程放鹤始终穿着新婚大红喜服,麻绳把华丽衣料勒出褶皱,在他身前打
他薄唇轻启,话音几不可察地发抖:“所以,侯爷与徐侍郎共处间营帐,只是在为季允准备礼物?”
“不然呢?”程放鹤手搭着他肩膀,手抚上他脸颊,拇指细细描着他英俊眉目,“季郎啊季郎,你也不想想,本侯连你都尝过,哪还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侯爷……对季允真好。”季允喉咙发干,口咬上对方不安分指尖,牙齿磨着娇弱指腹,让人有些疼,又禁不住想要更疼。
程放鹤快速狠啄下季允唇角作为报复,“季郎是有勇有谋大将军,又对本侯如此贴心,本侯合该对你好。”
“本侯已是你明媒正娶人,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本侯从此只属于你人?”
爷想要更多,对吗?”
程放鹤嘴角抽。这家伙天到晚在想什鬼东西?
“季允听见侯爷与徐侍郎交谈甚欢,就觉得侯爷定想要更多,可碍于季允情面,不好意思下手。那徐侍郎毕竟是朝廷命官,传出去影响不好,侯爷若爱美人,不如自家养上些……”
程放鹤再听不下去,两步上前,与季允面对面贴得极尽。他抓起对方只手臂,圈在自己腰间,又握住人另只手腕,“季郎可知,本侯要送你什礼物?”
他攥着人手腕,伸入自己衣襟里,拿出个巴掌大裹红布物件。
说着,他要去拥吻对方,却先被季允躲开,“怎样都不信。”
季允回到方才众公子跪地方,那里有人落个包裹,他拿过来解开,里头露出东西令程放鹤瞳孔紧。
——这年头买人就定得附点赠品是?!
接着,季允从中挑根麻绳,手将还在吃惊程放鹤箍在怀里,用绳子在人脖颈绕个圈。
“……除非,将侯爷绑起来。”
季允拆开,发现是个埙——不是寻常陶制,而是石头做,表面雕鱼纹。
“本侯前些天找徐侍郎,说季郎曾找本侯学埙,本侯当时没让,这会儿想送他个军中常用上品陶埙,请他出主意。”
“徐侍郎却说,军中吹埙多是临时起意,荒郊野外买不到烧陶埙,便拣块圆润石头钻孔来吹,且石埙音色更为苍凉,这才是军中风骨。”
“本侯就命他弄些适合制埙石头来,亲自挑块漂亮,又盯着他钻孔。起先失败两个,不是音高不准就是音色太哑,第三次才做成。上头鱼纹是本侯亲手所刻,这样季郎行军在外,也能记起本侯思念。”
季允紧握那石埙双手微颤,愣愣听他说完,许久,手指小心抚过埙孔和鱼纹,像是捧着极为爱重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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