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索性来到季允面前,直直往地上跪,“是属下怠惰,请将军责罚。”
虽然是请罪,语气又毫无诚意。然而程放鹤跪下去瞬间,却见季允脸上有闪而过慌乱和窘迫。
季允身体发僵,机械地抬手,示意对方起身。
他清清嗓子,“临川侯第次为夏人做事,本官督察不严,怠惰也属常事。本官在此警示,若再不肯出力,必严惩不贷。”
*员们顿感讶异,都说季将军心狠手辣、军纪严明,现在他们偷懒被当场抓包,别说罚俸挨板子,按军法流放杀头都不亏,居然只是警示?
“进展如何?”
季允似乎只是寻常问,程放鹤也当他在寒暄,答道:“回季将军,属下与诸位大人正在整理前朝文书。”
“整理出什?本官看看。”
还真看啊?程放鹤从桌上抽出本小册子,上头有越国军备供应链,他凭被关在书房内室时记忆画——共页半。
季允看后拧眉,“还有呢?”
。”徐朴对临川侯向问啥说啥,“季将军挂出幅画像,说画中人名叫纪垂碧,现下身患重病,只有他有解法,故而要找到此人。”
“那幅画见过,画中人面目竟与季将军十分相似,只气度相去甚远。听说,纪垂碧也是从临川侯府出去。”
程放鹤沉下眸光思索,想不通季允此举用意。
如果他信自己说法嫉恨纪垂碧,直接当做不知道,纪垂碧自然会病死。就算真找到此人,季允要个快病死临川侯白月光有什用?
更令人费解是,现在活白月光出现,他居然还给自己送回来?!
是季将军何时转性?还是因为临川侯……
这些事程放鹤浑然不知,他随口应声“属下谨记”,便没好气地坐回去。
云佐上前打破尴尬:“季将军此番前来,是有件事与诸位商讨。两日前朝廷为营中送
“没。”
“十几日过去,十几人共整理两页?”
他语气略带愠怒。众人皆知,能让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季将军“略带”愠怒,实则内心怒气远甚于此。
几名*员纷纷给程放鹤使眼色。程放鹤自己也纳闷,季允来找他竟是为谈公务?
他可从来没听说,只会打仗季将军何时对军备后勤之事上过心。
程放鹤穿这多本书,就没见过这骚操作。
*员们吃吃喝喝,本以为又是摸鱼天,门口却突然传来声:“季将军到——”
程放鹤才咬下口桃花饼,饼屑就卡在嗓眼,他猛咳两声,抬眼正好看见季允高大身形走进书房。
二人视线相对,程放鹤立刻别过眼。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季允似乎憔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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