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侯爷入水,湿漉漉发丝将锁骨红遮得若隐若现。隔着蒸汽与水波,他仰慕尊敬临川侯仿佛个饱经摧残玩物,留下身屈辱印记。
可季允心里清楚,这偌大侯府,没有人未经同意就能亵玩临川侯。
腔疑问被咽下,季允觉得没必要开口。他强撑着最后丝清明,替侯爷备下巾帕和换洗衣物。
“季允告退。”
他强装镇定回屋,听着寝房传来水声,夜无眠。
他声儿发颤,“属下侍奉侯爷沐浴就寝,不在这过夜。”
“也好,本侯白日里……确忘沐浴。”
季允去配殿命人烧水。
木桶摆在寝房里,他先倒两盆沸水,凉水则是边试探温度边加。每次伺候侯爷沐浴,季允总有几根手指被热水烫红,但只有从热到凉试探,才能模拟肌肤适应水温过程,给侯爷备下最初觉得有些烫、慢慢入水后感到全身放松温度。
“水已备好,侯爷请宽衣。”
爷说几句话。”
他不顾魏清阻拦,径自推门而入。
屋里,临川侯斜倚着榻,玉簪束半发丝,另半垂落及腰,散在腰间垫金丝软枕上。炭火烧得足,侯爷鹅黄外氅未系带子,露出贴里中衣,薄得几乎看得见肌肤纹理。
临川侯本对窗吹埙,曲调苍凉幽绝,似悲似怨,向聒噪喳喳静静偎在他肩头。
开门声并未中断连绵乐声,纤指在音孔间游移,他随意往门口递个眼风,眼尾暗红妖冶神秘,足以令人把目光钉在那风华绝代半张容颜上,从此再也移不开。
心底有什在崩塌,他不愿相信,必须亲眼求证。所以次日早
往常给侯爷宽衣,季允都会观察人反应,若眼中露出些许欲念,他动作间便“不经意”碰到不该碰地方。今日他本也打算这样,可解开里衣系带,他手顿时僵住——
不仅是脖颈,侯爷胸前、侧腰、脊背……全长着那东西!
而他上次与侯爷亲近,已是大半个月之前。
“季郎?”程放鹤发出软软鼻音,对他停顿表示不满。
季允手抖得厉害,却还是强行保持冷静,替他褪去布料,视线向下看时更为扎眼,连脚背上都……
曲终,程放鹤眯起眼,“季郎不听话。”
“本侯身子吃不消,今夜你回去吧。”
季允方才还沉湎于侯爷容貌气度,此时如梦初醒,紧咬下唇:“属下来见侯爷,就不能有别事吗?”
“哦?什事?”程放鹤也不恼,随手将垂落身前发丝撩到肩后,白皙脖颈露出,上头却染几抹异色。
季允眉心跳,不禁上前,他清楚地看到,侯爷颈上数点红艳,就像……嘴唇那样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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