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连理来世托生比邻”几个字仿佛长在他眼前,刻进他心里。
原来侯爷许给他不是今生今世,而是永生永世?
侯爷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喜欢他吗?
随从见自家主子紧抿着唇,手也在发抖,忙问:“公子哪里不舒服吗?可是昨夜受寒?”
季允唰声撕下画有天盟树那页,叠
马车回程已是后半夜事,程放鹤拖着酸软身体挪到车厢外,悄悄向随从吩咐几句。
回到营帐,季允便歇下,这夜睡得香甜,临川侯身上檀香味萦绕在他梦里。
次日清晨,季允是被哗啦声响吵醒,睁眼见天已大亮,桌边小书架倒,书本散落地。
随从挠着脑袋说:“公子恕罪,本想替您整理文书,不小心碰撒。”
季允心里仍装着昨夜喜悦,没有斥责对方,而是下榻道:“与你起收拾吧。”
鹤望着他侧颜,少年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挺直脊背线条紧绷。
他恍惚道:“侯爷莫要戏弄人,季允会信。”
程放鹤伸出手臂,碍着人多,只敢牵住他手,眉尾挑,“本侯认真许你未来,竟被你当做玩笑,莫非你嫌弃本侯懒惰,不愿意养吃白饭?”
“怎会!”季允手上用力,与他十指交扣,回头时眼波微颤,似是青涩胆怯,又似寸步不让,“季允相信侯爷话,愿与侯爷相伴百年。”
程放鹤快速在他嘴角啄口,轻笑声,携他坐下。
他蹲下要去捡书,却瞥见地上本摊开册子,画着棵大树,旁边赫然写着“天盟树”三个字。
他不禁拿起册子,那是本京城地理风物志,每张图画配文,详细说明典故。
“天盟树位于红螺寺西北,高不知凡几……”
“……系红绸于矮枝,树拔绸升,直际云上。世人言天神感鸳鸯心坚,怜轮回无常,故录绸文于命簿,使今生连理来世托生比邻,不至离分也。”
季允瞪大眼,书册被揉皱,指尖细汗在纸上洇开。
今天临川侯极有耐心,见季允坐着不动,就那默默陪在他身边,静观人潮来去。
直到夜深烛火阑珊,天气凉,四下无人,季允便将侯爷头颈按在木梯上,给他个绵长缱绻吻。
根据经验,季允若吻得温柔,那就只是想亲亲。可程放鹤却抚上他后颈,交缠气息中混着句:“恐怕会儿来人,咱们回车上继续。”
季允舌尖微滞,呼吸蓦地乱,随即手从后架起他颈背,手托在他腰间,迫使他双腿勾住自己,路吻着他抱回车上。
时至今日,程放鹤情愿多做几次——等回现代,他上哪找这种人长得俊、技术过硬还听话懂事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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