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臂挡在前头。
侍卫们眼认出穿着官服锐坚营徐将军。
徐朴原本是读书人,端正行礼道:“依律拿人,得先听过双方说辞。方才汪御史已陈案情,也该听听临川侯说法才是。”
众*员难免讶异,徐朴在朝堂上向来不声不响,也算攀附着马丞相上来,这是要公然破坏丞相计划吗?
“唔,朕倒是忘。临川侯,你可认罪?”皇帝问。
程放鹤记得这个汪岩,原书说他是马翰臣专用喉舌,丞相大人想收拾谁,就把此人拉出来给人贴标签戴高帽。不过,他能把工厂爆炸扯到叛国上头,是程放鹤没想到。
此时,被弹劾临川侯面色淡淡,随手抚平官服袖口褶皱,“说本侯蓄意为之,勾结外族,证据何在?”
汪岩梗着脖子道:“临川侯时常巡查铸铁厂,岂能不知铁炉结构?若非蓄意,你好端端碰那炉子做什?”
旁看戏高琛插话:“勾结外族这样大事,自然要详查。陛下下旨将临川侯下狱审问、搜查侯府,还能翻不出证据?”
只要临川侯府落在他们手上,就算找不到证据,也能制造出来。
毁坏公产、草菅人命、延误战机——”
众*员俱无惊讶之色,马丞相则肃声道:“汪御史慎言,临川侯身份尊贵,若无真凭实据,该治你诬告之罪。”
装模作样。
程放鹤冲着马丞相方向翻个白眼。
“让他说完。”皇帝听说有弹劾,立即来兴致。
程放鹤懒懒抬眸环视朝堂,见
马丞相刻意拖片刻,拖到查问临川侯声音形成边倒态势,他才问:“陛下,您意下如何?”
皇帝原本就和临川侯没什交情,见朝堂上大势已成,便道:“那就查查吧。来人,拿下嫌犯。”
朝会上不经常拿人,但今日不知怎,侍卫们好像随时待命似,听见吩咐便立即冲上殿来。
而嫌犯临川侯刚整理好边袖口,头也不抬地甩袖,宽大衣袂堆在身侧,遮住腰身宽窄,却愈发显得人挺拔俊秀。
“且慢!”
汪岩递上折子,添油加醋地讲“临川侯炸炉子”经过,又道:“临川侯炸毁数十铁炉,使十余名工人负伤,铸铁厂被迫停工,损失白银上万两。如今边境动乱,铁甲不足必定扰乱军作战,临川侯掌管军备,岂能不知?”
“请陛下下旨查问临川侯,究其勾结外族窃国之罪!”
皇帝立刻竖眉,“临川侯窃国?!这、这真假?”
马丞相低声安抚小皇帝,然后清清嗓子道:“汪御史,你所说罪状可有凭据?”
汪岩中气十足:“当日几十名工人都在场,他们亲眼所见。请陛下下旨,着刑部查问人证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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