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用力点头,期许地望过来,“求侯爷答应季允,尽早练剑。”
程放鹤禁不住抚上他脸颊,“本侯耳根子软,既然你开口求,本侯都依你。”
“侯府库房里有间兵器室,你拿着本侯腰牌,过去挑个趁手吧。”他手搭着季允肩,另手解下腰牌,系在人束带上,状似无意碰碰那细腰,“等你练
从那之后,季允在师父指导下制定严格日程。每日卯时起床练武,上午读兵家典籍,下午继续练武,晚上窝在屋里研究那本《随军手记》,夜里更鼓敲响准时入睡。
而夜猫子程放鹤则推掉上午所有议事,每天专心赖床,正午爬起来,刚好躺在吊床上看季允练武。
季允开始还是扎马步练体能,可林执中发现他底子竟不比自幼练武同龄人差,没几日便让他拿根树枝学剑法。他虽没有用剑记忆,但上手就行云流水,进步极快。
程放鹤从树下挖坛酒,边小酌边看季允将根破树枝舞得天花乱坠。
原本乖顺美人此时换副面孔,每次扫腿出剑都下狠力,伴随坚韧执著神情,就算不知道他将来会成为反派战神,看这架势,也知此人绝非池中物。
肃声道:“弟子季允拜见师父,从此必恭敬勤勉,遵师父教诲,受师父差遣!”
向不苟言笑林执中也展颜,“都不多问两句就相信?行过大礼,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季允道,“您是侯爷为选师父,相信侯爷,听侯爷话。”
“那好,为师便受你礼。”林执中取本书册递给他,“听闻你损坏《随军手记》,为师便再送你本作为见面礼。侯爷说你天赋不凡,望你日后成为员大将。”
季允双手接过,此时风翻书页,他瞥见纸上字迹,动作滞。
“好!”程放鹤击掌,大步上前,广袖振取帕子,亲昵地替季允擦汗,“季郎英武之姿,本侯喜欢极。”
怀里少年脸颊泛红,不知是因为练武,还是与他有关。
林执中抱拳道:“季允剑招已然流利,可惜右手不能执剑,待到手指长好再练吧。”
程放鹤正要答应,却听季允道:“侯爷,不必等手指长好,属下要练左手剑。”
“是个急性子。”程放鹤轻笑,“你惯用右手,左手力气不足,练剑要比常人更难。你可想好?”
这是……侯爷字?
侯爷手抄整本《随军手记》吗?
他蓦地抬头,临川侯靠在坐榻上,浅笑着与他对视。侯爷发鬓有些歪,垂下绺发丝,将白皙颈线遮得若隐若现。
脑海里嗡声,季允晕乎乎,贴身匕首冰凉也无法让他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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