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男人,但是如果认为他们妻子不会马上跟来话,就大错特错。
随着时间推移,跑马场内气氛越来越热烈,而焦虑也越来越深。到达英国人越来越多,互相传看着棱柱望远镜,话题从草皮、牧场、曲棍球到南斯拉夫被侵略、伦敦遭遇轰炸和丘吉尔在收音机里发表最近次谈话。就在那时看到他。看到他,他也看到。那刹那,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艾伦•希尔加斯刚刚进入包厢,臂弯里挽着位美丽金发女子,可能是他太太。他目光从身上扫而过,掠过丝只有能察觉紧张和困惑。然后他很快地扫眼德国人包厢,那里正在不停地涌人人流。
站起来背过身去,生怕跟他面对面碰上,心里暗想完蛋,已经不可能有办法逃出这个是非之地。简直想象不出自己跟英国情报机构短暂合作生涯能有比这个更糟糕结局:马上就要被公之于世,就在顾客面前,在上司面前,在生身父亲面前。紧紧地抓住身边栏杆,用全身力气祈祷这天永远不会到来,希望从来没有离开过摩洛哥,没有接受过那个荒谬任务,没有把自已变成个粗心大意、愚蠢迟钝情报员。第场比赛发令枪响,马匹开始狂奔,观众们狂热叫喊声简直能穿透人耳膜。假装把目光集中在赛场中,但是思绪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猜想那些德国人应该已经坐满包厢,也预感到希尔加斯将会如何恼火,不知道该怎去解决现在面临这个难题。就在这时候,有两个红十字协会人抬着担架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以备不时之需。灵光闪,想出办法。如果自己无法走出这个地方,那就必须找人把带出去。
也许是情绪太激动,也许是长时间以来积累疲倦、紧张或者工作压力,这些都能解释当时发生在身上事。但实际上哪个都不是真正原因。做出那个出人意料举动完全是出于求生本能。选择个最合适地方——看台右侧,离德国人包厢最远那边,而且估算最佳时机——第场比赛刚刚结束,全场都在欢呼,狂热叫喊声跟不快怒斥声夹杂在起。就在这个当口,倒下去,而且按照预谋好把头偏向侧,这样脸已经完全被头发挡住,以防隔壁包厢会有好奇目光从立即围在身旁无数双腿之间穿过来,发现真面目。躺在地上动不动,闭着眼睛,身体软软。但是听觉高度紧张,注意着身边切响动。晕倒,保持空气流通,冈萨罗,快,脉搏,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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