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原地等
几分钟，直到推测他们应该已经离开这栋楼
听到他们坐下来，沙发弹簧被压得吱嘎作响。塞拉诺坐在
把单人软椅上，看到他深色西裤
裤边，裤缝烫得笔直，黑色袜子包着消瘦脚踝，下面是双擦得锃亮皮鞋。德国人坐在他对面，就在藏身那张沙发右端。他腿比较粗，袜子也没有那
精致。如果伸出胳膊，几乎可以挠他瘁痒。
他们谈很长时间。无法准确地估计到底有多久，但是漫长到足以让脖子疼得像要断掉，让疯狂地想要抓挠自己，而且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大声叫喊、痛哭，甚至跑出去。听到打火机声音，屋里充满烟味。从地上可以看到塞拉诺腿不停地架起，放下，又架起，变换无数次。而那个德国人却几乎没有动过。试图控制住内心恐惧，找到个相对不那难受姿势，祈求上天让这两个谈话者不要迫使调整位置。
视野很窄，几乎没有活动空间，唯能接收到信息就是他们谈论内容。它们飘在空气中，然后进入耳朵^于是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谈话主题上，既然在粉盒事故中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信息，也许在这里能找到什让那个记者感兴趣东西。或者，至少可以让稍微转移下注意力，不至于让脑子麻木掉。
听他们谈到设备和运输、船舰和飞机、金子数量、德国马克、比塞塔、银行账号，签名与付款期、供应、后续跟踪；权力破码，公司名字、港还有忠诚。知道这个德国人是约翰内斯•本哈尔德,塞拉诺打着佛朗哥幌子给他施加更多压力，或者是避免被迫接受某些条件。虽然完全不知道他们谈话背景，也不解当时形势，但可以推测出两个人都很希望促成他们正在谈论这件事情。
最终他们成功，终于达成致。于是他们站起来，互相击掌表示成交。只听见声音，没有看到他们动作，但是看到他们脚在向门口移动，德国人再次摆出主人态度让西班牙人先行。在出门之前，本哈尔德提个问题。
“您会跟贝格贝尔上校谈这件事吗，还是您认为应该由来谈？”
塞拉诺没有马上回答，听见他先点支烟。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支。
“您认为这是必须吗？”他吐出口烟，然后说。
“这些设备都将安装在西班牙保护区，所以觉得他应该对此有所解。”
“那这件事由来负责吧。领袖会直接告诉他。而且，关于这项协议内容，最好不要泄露任何细节。只有你知知。”他边说，边关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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