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前住在哪儿?”她问。
“马德里。”
“再之前呢?”
听到她问题差点儿笑出来,时之间竟忘记那层虚假身世,几乎要公开承认自己其实步也没迈出过出生城市,直到那个无赖把骗出来然后像丢烟头样把抛弃。但是忍住,再次含糊其辞。
“嗯,好几个地方,这儿那儿,您知道,居无定所。不过在马德里待时间最长。您呢?”
裙子,匆匆赶出去迎接她。她进门就说长串话。
“真非常非常抱歉,之前没能按时过来,今天又突出造访。是这说吗?”
“突然造访。”纠正她。
“突然造访,对不起。出去几天,到直布罗陀,有点事,不过恐怕也没办成。希望没有打扰您。”
“当然没有。”连忙说,“请进吧。”
“Let’ssee(这可得数数)。”她做个好玩表情,“出生在英国,不过很快就被家人带到加尔各答。十岁时候父母又把接回英国读书,呃……十六岁时候回到印度,二十岁再次来到西方。先是在伦敦待段时间,然后在瑞士住很久……呃……之后在葡萄牙生活
把她带到试衣间,给她看完成那三套衣服。她边啧啧称赞,边脱掉身上外衣。里面是件有缎子光泽衬裙,在当时应该非常昂贵,但看上去比较陈旧,不像新那样熠熠生辉。真丝长筒袜看上去也不像是新,虽然同样流露着华贵超凡品质。脱到只剩下内衣时候,她把那些新衣服件件地套在单薄消瘦身体上。她肌肤细腻透明,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青蓝色血管。嘴里咬着大头针,寸寸地在她身侧调整尺寸,在需要改动地方弄出折痕。她看起来很满意,任摆布,也很少对提出各种建议表示异议。试穿完后,向她保证切都会改得非常完美,然后就去客厅等着她穿好衣服。她很快就出来。从悠闲神情中推测出,虽然来得比较突然,但这次她还是不急着走。所以问她要不要喝杯茶。
“非常想喝杯大吉岭茶,放点儿牛奶。但是想这里应该只有薄荷绿茶吧?”
根本没有听说过什大吉岭茶,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是,摩尔茶。”镇定地说,然后请她坐下,叫哈米拉备茶。“虽然是个英国人,”她说,“但是过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印度度过。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可还是有很多东西让怀念。比如说阿萨姆茶。”
“非常理解您感受。也样,有些东西适应起来很困难,所以就会经常想念以前待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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