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糟糕
地步，至少
有
个容身之处。
不到个小时，坎德拉利亚就回来。在这之前和之后，为数不多几个住客也陆续回来，他们都在这里吃住。其中有个生发剂推销员、个邮电局职员、个退休教师、对瘦得像金枪鱼干样老姐妹，还有个胖胖寡妇带着她儿子。这个男孩正在变声期，嘴上绒毛也已经很密，但他们都叫他小巴格。当坎德拉利亚介绍时候，他们都很有礼貌地向问好，然后静静地围坐在桌子旁边。每个人都有固定位置：坎德拉利亚坐在长桌头，好像在主持会议。其他人坐在两侧。女人们带着小巴格坐边，男人们坐另边。“你就坐在对面吧！”坎德拉利亚对说。然后她开始上菜，还不停地唠叨诸如肉价涨许多，今年瓜特别好特别甜之类琐事。这些牢骚和评论并不是特意对着哪个人说，但她极有热情，不停地东拉西扯，不管这些事多
无关紧要，也不管食客们多心不在焉。没有人插嘴，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吃午餐，有节奏地拿着叉子在盘子和嘴之间移动。除坎德拉利亚絮叨、勺子跟瓷盘磕碰声以及狼吞虎咽吃饭声音，再也听不到别动静。然后，她个疏忽让忽然明白她为什要这样没完没地唠叨。就在她停下滔滔不绝演讲、去厨房找哈米拉时候,那对老姐妹找到可乘之机。听接下来对话，才明白为什坎德拉利亚要亲自掌控饭桌上话语权，牢牢把握着谈话方向。
“据说巴达霍斯已经沦陷。”老姐妹中妹妹这句话似乎并没有特意说给任何人听。也许她只是对着水罐说话，或者桌上盐瓶子、醋瓶子，又或者墙上那幅微微变形圣塞纳画像。她语调也很冷淡，就像在谈论第二天温度或者是菜肴味道。但是马上就会知道，这句话简直跟刚刚磨快刀刃样锋利。
“那多遗憾！那多好小伙子为保卫神圣共和国z.府牺牲。那多生机勃勃鲜活生命就这挥霍掉，要不然能给像你这样需索无度女人带去多少欢乐啊，萨格拉里奥！”
推销员尖酸刻薄回答在其他男性食客中引起阵哄笑。寡妇艾尔米妮亚发现她小巴格也被逗笑，便狠狠地朝着儿子脖子打拳，孩子脖子根都红。可能是为帮助男孩摆脱窘境，退休老教师头也不抬地用睿智口气说：
“别笑，小巴格，据说笑多会让人变笨。”
他话音未落，孩子母亲也开始调停：
“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不得不造反吧。太多欢笑、娱乐和放荡正把西班牙变成废墟，他们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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