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能这样。不管怎说,虽然顾客很少,活计也都很小很琐碎,可单是能拿起针线做衣服,就足以帮助平复心中悲伤。生活中密布阴云已微微散开,露出条小小缝,透进来缕虽然微弱却令人振奋阳光。
到九月底就开始场接场下雨,几乎每天傍晚都有场。有时候连续三天看不到太阳。打雷、闪电、狂风,潮湿地面落满树叶。还是继续接街坊邻居零活。这些衣服既不好看,也无品味可言。布料很粗糖,纯粹是为满足严冬季节人体基本御寒需要,根本不考虑是否美观。直到有天,刚给个邻居孙子做完外套,正要给门房女儿做条褶裙时,坎德拉利亚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有有,丫头,有办法,这回全妥。”
她刚从外面回来,穿着那件新切尔维特山羊绒大衣,腰带捆得紧紧,头上扎着块头巾,脚上那双旧鞋子鞋跟都扭曲,沾满泥。她脱下外套,迫不及待地给讲她不起大发现。因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硕大胸部随着呼吸有节奏地上下起伏。她开始讲述事情经过,像是在层层地剥洋葱。
‘‘刚才去家发廊,姐们儿瑞梅迪奥斯在那儿干活,因为有点儿小事要找她办。到那儿时候,她正在给个法国鬼子烫头发……”“个什?”打断她话。
“个法国鬼子,就是个法国佬,个法国阔太太。”她匆匆解释下,“不过这是猜。开始以为她是个法国鬼子,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个木认识德国女人。其他德国女人几乎都认识,领事老婆、古恩波特、贝恩哈德,还有兰根赫姆,这个兰根不是德国人,是意大利人,这些人都很熟,跟她们做过些小生意。扯远,当时在理发店里,瑞梅边给那人做头发,边问身上这件衣服是哪儿买,怎这合身这好看。当然就说是个朋友给做。这时候那个法国佬,哦不,刚才跟你说,那是个德国人,她朝看又看,也加入们谈话。她口音听起来怪怪,不像在说话,倒像是随时要上来对着脖子咬你口似。她说想找个人给她做衣服,但得是个手艺高超裁缝,解高档时装,就是那种质地和做工都很超群高级礼服。她刚来得土安没多久,但是要在这里待段时间,总之她就是想找人做衣服。所以就跟她说……”
“你就让她来这儿找?”问。
“你说什傻话,丫头,你疯吧!怎可能让个阔太太到这儿来?这些人平时都是跟将军少校之类人起混,她们只习惯另外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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