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没有后来那炉火纯青,他现在笑带着几分狰狞与刻薄。
“风浔,这件事是霄儿错,已经批评他。你知道,他还小不懂事,以后会好好教他。”
“还教?你已经把他教得很
整栋房子里安静得死寂,雁飞霄睡,但辛息还没有。
敲门声响起时候,辛息正在看书。短促两声扣门,之后就没声音。
她疑惑起身,走过去开门,只看到脚下那个装着死老鼠礼物盒。
她愣下,要说没有吓到是不可能,但她反应很快。只花不到十分钟,把这个东西处理得干干净净,然后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去到雁飞霄房间。
弟弟房间就在雁风浔隔壁,很快,他听见些响动。
秦招记得雁风浔说过,他从小到大受教育使他成为个情绪稳定人,在外讲究得体,对内修心,喜怒不形于色。
但十三岁雁风浔应该还没有把这种本事融会贯通。
生日宴结束后,寿星雁风浔回到房间,他忽然朝着空气愤怒地大喊几声:“啊啊啊!”
伴随着他怒吼,白皙皮肤在瞬间涨红,细长脖子青筋崩起,双漂亮眼睛布满红色血丝。他忍天,现在忍无可忍。
当庆贺生日人都如潮水般褪去后,雁风浔坐在地上,身边堆满各种礼物,它们像海水离岸后留下垃圾将他包围。
但房子隔音效果还不错,他并没有听到辛息对雁飞霄说什或者做什。但他故意把东西拿给辛息,就是要告诉她,自己不可能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个提醒。
雁风浔掐着时间,推开房门,正好和走出来辛息打个照面。
辛息看见他,表情滞,有些无措地拢拢外套,稍顿两秒,挤出个笑:“今天辛苦,这晚还不睡吗?”
“不敢睡,万闭上眼又收到个什惊喜。”雁风浔冲她笑。
大概就是从这时起,雁风浔学会假笑本事。
雁风浔直这样发呆到夜深,直到外面灯光全部暗下去,他才慢慢有动作。他从垃圾堆里翻出最大垃圾——雁飞霄送他那个盒子——又次将它拆开,盯着里面血淋淋东西看许久。
秦招蹲在他身旁,陪他起看。
秦招过去对雁风浔有误解,他以为这是个脆弱而娇气小孩,但现在看来不是。连他都觉得有些恶心画面,雁风浔却丝毫没有反应,好像麻木,但眼神讥讽。
让人没想到是,雁风浔没有直接将它处理掉。他抱着盒子,忽然走出房间。
雁江送客去,大概今晚都不会回来。保姆和管家们该下班下班,该睡觉睡觉,这会儿除门口护卫,四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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