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样,听不懂故事。”
十分钟之后,架盘旋在车顶无人机越开越近,发出指令。乔易思按键打开天窗,遥感体征检测系统在十秒钟内采集完们数据。又过十秒钟,那架无人机亮起红灯,证件号被播报出来。那台机器遍遍地重复:“您项或多项体征未达标,不符合通行条件。请自行前往医院复核。感谢您配合。”
乔易思那头是绿灯。他反应很快,把按住准备开车门手。“别傻,”他说,“能让你个人去医院?”
“你
意识中合成完毕:“们……是在逃走吗?”
“你是被面罩勒到大脑缺氧吧……不是说好吗?们要出城。都什时候,别再任性好吗?”
连乔易思自己也感觉到事情正在往失控方向发展,只好赶紧调大车载音响音量,试图吞掉最后那句话。和乔易思之间就像是有本厚厚密码本,单单“任性”这个词就足以重启十年前所有不愉快记忆。在想象中,每个人意识都是座七八层小楼。如果说这些记忆悬浮在第六层,那它们就应该埋藏在乔易思地库里——它们被他全沉浸模式挤压、碾碎,七零八落,却又顽强地渗透在他所有行为中。无从辨别哪些属于他对实验场景应激反应,哪些属于他受残留记忆驱使而对产生莫名感应;不知道哪些属于,哪些属于后。
顺势叹出口气,面罩跟着鼓出来,股热气往上涌,从面罩边上溢出来,眼前化开层湿雾。想现在VR技术也太逼真。在个已经成为古董、只有少数样品还躺在博物馆年代里,居然能够通过传感器重现戴面罩感觉。潮湿、黏稠、近乎窒息,那种传说中古典暧昧,它究竟是怎模拟出来?
“没法跟你起走。们最好各走各。”听到自己轻声而坚定地说。
就好像架吵两百年,前情后事并不相干,情绪却都接得上。
乔易思顾不上接话,握起拳头砸在自己大腿上。车个趔趄接着个趔趄,终于完全熄火。导航显示,们坐标在离出城高速路口不到五百米地方,被前后左右车流挤得动弹不得。从副驾驶位置看出去,在们右前方,有个司机冲着手机吼几句以后,按掉,低头,面孔埋进宽大手掌。然后他下车,在车与车之间夹缝中来回穿梭,跟别人借火抽烟,搭讪两句以后便越说越激动。
“他应该来过好几次。明知希望不大,想再碰碰运气。”乔易思说。
“至少,外面有人在等他。有人值得他这样。”
“你还是这样,喜欢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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