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他们无处倾诉，但总是被噩梦惊醒。他们相信即便是最新版本
滤毒膜也无法阻挡病毒变异，
们终有
天会被进化到X代超级病毒攻破防线——而那时，们肌体甚至不具备与们祖先相当抵抗力。
V：懂。因为他们读完
传染病与人类缠斗几千年历史，他们知道病毒与人类任何和平共处时间都是短暂，短得像场初恋。
C：呃——你形容得很准确。是那
个意思。你身边是不是有过这样人？这种创伤渗透到他们日常生活，伤害他们心理状态，也影响他们与别人关系。
V：当然有。而且知道这种影响会很严重、很持久……
C：你在想什？
个人以为能说服群人。
V：记得最后件事，就是们在僵持。从僵持到出现雪白台布之间，是片空白。那种感觉，就好像手术台上全麻，你懂吗？时间就那凭空不见，此前与此后毫无空隙地咬合在起。
C：好吧，解。看来这个实验细节还有很多可改进之处，谢谢你全程参与。你还有什问题吗？
V：……想知道为什会有这个实验。除学术研究以外到底还有什意义？以为会进入场曲折冒险，以为会发现个阴谋，或者见证个发明，等到个足以拯救世界奇迹。以为会扮演个角色，比如在某个抢救中心跟死神抢时间医生，最后自己染上病毒，绑在呼吸机上无助地望着惨白天花板。然而没有，什都没有。只是又演遍自己，傻乎乎地跑到百多年前隔离个月，在漫长而琐碎日日夜夜里渐渐失去时间感。对切都无能为力，就好像被白白偷走生。最后连结局都被偷走。
C：但是你投入程度，丝毫不亚于场真正冒险。
V：跟他说，看着眼睛，们真不考虑生个孩子？他说，为什要让这世上多个潜在受害者？在这个乱糟糟世界里，维持本能是需要勇气。知道他偷偷地加道防护……说真，他还不如只猫勇敢。
C：什？听不懂你在说什？感觉像是两辈子事。
V：还是想知道为什。
C：这个实验可能有定实用价值。比如，可以为你提供写作材料；再比如，也许能治疗心理疾病。
V：真？
C：这说吧，齐南雁女士。有类人，也许你见过，他们深深地陷在后综合征里无法自拔，尤其是具有相关惨痛家族记忆人，对那段历史深感好奇人，以及有专业研究背景人，诸如此类。
V：想见过这类人。比如，历史研究修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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