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出道理事情。”
他并不打算反驳讥讽,只是稍稍用力,把身体更深地埋进暗绿色沙发,在皮面上压出道凹痕。
起初,切不言自明。们默契地各自占领个卧室,错开去客厅、厨房、浴室和天井时间,把所有尖锐易碎东西都挪到无法顺手抓到地方。墙上投影电视滚动播报流行病动态,从本城到邻省到全世界。大部分时间里,们都设置静音,谁也没兴趣认真看,但谁也不愿意关掉它。
偶尔,当乔易思在落地窗边书桌上跟国外公司总部连线开视频会议时,透过厨房玻璃滑门远远地看他背影。上半身西装领带,下半身条纹睡裤和棉拖鞋。熟悉这样背影——们在现实中结婚那几年,他打也是份跟历史专业没什关系工。这些会议显然没什要紧,多半只是为给老板提供世界还在运转错觉。乔易思不时抬起头冲着屏幕露出标准格式微笑(美颜镜头足以将他那颗痣淡化到近乎消失),然后垂下目光,悄悄看眼台式机摄像头拍不到左侧。他是左撇子,单手就能在笔记本电脑上打通关游戏。
记得他左手。记得食指和无名指微妙触感,记得它滑过后颈时那种刻意停顿。呼吸也跟着停下半拍,拍,拍半。他右手就没有这邪性。他只会用他厚实右掌轻轻按住肩。
无论如何,在个VR游戏里看个人打游戏(尽管时代游戏实在很低级),总是件诡异事儿,哪怕当时并没有清晰地意识到这点。太阳穴微微跳动,身体某些部分,隐约觉得堕入无限循环套娃,害怕卡在哪层里出不去。可是当时告诉自己,不喜欢看乔易思打游戏,仅仅是因为他曾经在现实世界联机游戏里,跟别女人聊得忘乎所以。那是们吵架经典话题。
所有曾经吵到想同归于尽夫妻,都知道沉默价值——何况你根本不知道这样被关在起还要过多久。在厨房里煮汤,留在锅里正好够他盛碗;他煎鸡蛋,多撂个在盘子里,搁在灶台上。在汤里留着唯那块带着软骨肉排,而他撂下蛋定是蛋白刚好只焦层卷边、蛋黄凝结三分之那种。猜,以他厨艺水平,为煎个火候合适,他自己得吃掉两个煎废。们不需要说话,就可以把越来越少配给食品安排妥帖。把房子里所有库存食品写在纸上,贴在冰箱表面。他默默地跟着在上面打勾。们之间就好像心照不宣地捧着只松松垮垮箱子,但凡有头倾斜,里面说不定就会有条蛇钻出来。
沉默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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