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似乎不打算当着韩絮面动粗,挥挥手,示意众甲士退下,心下却是杀心已固:“北伐在即,宋慈多活日,便多分隐患,此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留着。”他这想着,由韩絮陪着,走出书房。
韩絮离开之时,朝宋慈偷瞧眼,嘴角抿,似有笑意。
“叔公,听说皇上明天要去太学视学,定会很热闹吧。能不能让也跟着去?也想凑凑热闹呢。”
“圣上那疼你,你愿意去,圣上必定高兴……”
韩侂胄与韩絮说话声渐渐远去。
住。”
“叔公,好不容易回趟临安,你就别说。倒是叔公,你该少操劳些公务,可不能把身子累坏。”韩絮左声“叔公”,右声“叔公”,语气很是俏皮,便如个在长辈面前乖巧讨喜少女,这与宋慈和刘克庄之前见过韩絮相比,可谓是判若两人。
“值此多事之秋,能多为圣上分忧,叔公不觉得累。”韩侂胄对韩絮说起话来,语气也与平时冷峻严肃大为不同。
“叔公,你们这是在做什呢?”韩絮朝众甲士和宋慈等人指指。
“没什,在查刘太丞家命案。”
夏震瞪宋慈眼,领着众甲士,护卫着韩侂胄和韩絮,退出刘太丞家。
“这个新安郡主,何以竟要帮你?”
韩侂胄走后,乔行简叮嘱宋慈随时随地多加小心,就领着文修、武偃和众差役,押着远志和当归,离开刘太丞家。桑榆在家宅那边等得心急,直到见到宋慈安然无事,这才放心,与桑老丈起来向宋慈告别。宋慈问桑榆是否要离开临安回建阳,桑榆点点头。宋慈知道桑榆还认为虫达藏身于报恩光孝禅寺,但他没透露在净慈报恩寺后山疑似发现虫达尸骨事。他之前不希望桑榆去报恩光孝禅寺,是因为他知道虫达很可能不在那里,不想桑榆白费努力。可如今他却希望桑榆去,只因虫达事比他想
“叔公,你还说呢。你每天操劳国事那累,这些个命案,交给下属衙门就好,何必劳你亲自出面?”
“叔公只是来旁听案情,此案也已经破。”
“既然案子已经破,那就没什事。叔公,不如你带去南园吧。”韩絮笑道,“你新园林那大,上次去得匆忙,还有好多地方没来得及去呢。”说着摇起韩侂胄手,央求起来。
韩侂胄微笑道:“好好好。”说完,朝宋慈斜眼,语气微变,“推案断案,讲究个凿凿有据,空口无证话,还是少说为好。凶手既已抓到,刘太丞案,看也无须再多说什,该怎结案,便怎结案吧。”
宋慈没有说话,乔行简应道:“是,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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