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自会拿出实证,证实方才所言。”宋慈环顾医馆大堂,说道,“十年前,圣上御赐这座宅子给刘扁,刘扁将其开设成医馆,当时还在做随军郎中刘鹊从军中去职,来到临安,襄助刘扁打理医馆,这打理便是十年。按理说,刘鹊师从皇甫坦,医术就算比不上刘扁,那也不可能差,大可以自立门户。可他却甘愿寄于刘扁篱下,哪怕六年前刘扁已不做太丞,回到刘太丞家,刘鹊仍然没有离开,究其原因,是他觊觎皇甫坦传给刘扁那部医书。”
高良姜当即争辩道:“师父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些事是居老夫人亲口所言。”宋慈向居白英抬手,“高大夫若不信,大可问问居老夫人。”
手中佛珠顿,居白英不等高良姜开口,说道:“不错,这些事是说。”
高良姜扁扁嘴,脸色不大好看。
宋慈接着道:“刘鹊有此居心,刘扁是有所察觉,是以他将所著医书随身携带,正是为防备刘鹊。后来刘扁死于净慈报恩寺大火,白大夫曾说刘扁医书随火焚化,没能留存下来,实则不然,这部医书并未毁于大火,而是落入刘鹊手中。只是刘鹊隐瞒此事,对外宣称刘扁所著医书已毁。”
“师伯著述医书事,医馆里人都只是听说,却没人见过,这医书究竟有是没有,压根没人知道。”高良姜道,“部没人见过、说不定本就不存在医书,宋大人却如此笃定是师父得到它,怕是有些武断吧。都说宋大人为人公允,据实断案,难道就是这般据实断案吗?”
“既然高大夫再质疑,那之前提到实证,看来只好提前拿出来。”宋慈走到辛铁柱身边,那里摆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搁着口木匣。这口木匣是宋慈今晚带到刘太丞家来,此前直放在桌上,辛铁柱从始至终站在桌边,似乎是在看守那口木匣。宋慈将木匣打开,里面装着册书。他将这册颇为厚实书拿起来,示与众人,只见书皮上赫然题着四字——太丞验方。
《太丞验方》突然出现,令在场所有人都是惊,尤其是高良姜和羌独活,神色之惊讶无以言表。二人见过刘鹊《太丞验方》,虽没有机会打开翻阅,但书册是何模样,二人是知道。二人认得真切,无论是书册大小尺寸,还是书皮上题字,都是记忆中《太丞验方》样子。宋慈手中拿,正是自刘鹊死后便消失不见《太丞验方》。
在众人惊讶注视下,宋慈神色淡然地打开《太丞验方》,随手翻页道:“这部《太丞验方》,前后五部十六篇,共出现三种笔迹,分属于三个不同人。书中收录验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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