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时你们二人便已发现紫草真正死因。
“今年正月十二,乃是紫草周年祭日,你们二人选择用同样方式,以银针刺入风池穴,杀死刘鹊为紫草报仇。你们二人原本打算,是要伪造成没人进入过书房、刘鹊是在里面,bao毙而亡假象。要知道刘鹊最近半年染上风疾,已有好几次突然晕厥,他突然死在书房之中,只要验不出他风池穴上针眼,极大可能会认为他是风疾发作,bao病而死。只是你们二人没想到刘鹊会有求死之意,本就打算在当晚自尽,而且在你们二人进入书房动手之前,他刚好吃下带有砒霜糕点,虽然没来得及出现吐血、呕吐等毒发症状,但还是肤色发黑,舌生裂纹,嘴唇和指甲变得青紫,留下中毒迹象。想必你们二人第二天看见刘鹊有中毒迹象时,很是吃惊吧。风池穴上针眼太过细小,又被头发遮掩,实在难以发现,若非在紫草颈骨上发现断针,进而去查验刘鹊后颈,只怕也发现不。倘若刘鹊没有吃下砒霜,身上没有出现中毒迹象,只怕前来查案韦应奎早就草草结案,人人都会当刘鹊是风疾发作而死。刘鹊是自己求死,却想假造他人谋杀,你们二人是谋杀刘鹊,却想假造他是自己死亡,此案真可谓是阴差阳错。
“今日下午,故意当着你们二人面,问高大夫针刺风池穴事,又故意说在刘鹊脑后,发现枚扎入后颈银针。实则没在刘鹊脑后发现过银针,只是发现针眼。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确定你们二人究竟是不是凶手。你们二人若是凶手,听说刘鹊后颈上发现银针,必会起疑心,会去翻找针囊,看看有没有银针缺失,是不是自己时疏忽,遗漏银针在刘鹊后颈里。你们二人是高大夫和羌大夫药童,二位大夫针囊交由你们二人掌管,平日里都放在药房,所以让刘克庄故意留下来,盯着药房,看你们二人会不会去触碰针囊。果不其然,你们二人去药房打扫时,假装收拾器具,趁机翻看针囊。这与当年你们二人确认紫草死因时,翻看刘鹊针囊,可谓是如出辙。”
刘克庄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让盯着药房,记下远志和当归举动,是这个意思。”说着头转,看着远志和当归,“当时你们二人被黄杨皮使唤,还觉得你们可怜,原来你们竟是假意打扫药房,伺机翻看针囊。”
远志低着头,当归黑着脸,两人都没有说话。
“接住!”宋慈忽然手扬,团裹起来手帕朝远志掷去。远志连忙伸手接住,以为宋慈是要给他看什东西,可是低头瞧,手帕里却是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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