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简这番话说得可谓滴水不漏,倒让韩侂胄好阵没说出话来。他直躬身低头,摆出副恭敬有加样子。韩侂胄冷冷瞧着他,忽然道:“倘若明日之内,宋慈破不案呢?”
“宋慈身为太学学子,无论他破案与否,事后都该回归太学,继续求学。”乔行简应道,“但他查案是下官授命,他若如期不能破案,那便是下官识人不明,耽误查案进程,下官愿领切责罚。”
“你这是要保他查案?”韩侂胄抓握着太师椅扶手,脸色很是难看。
阵脚步声忽然在这时响起,夏震去
赵师睪带人去提刑司,接手新尸骨案子,把那具新发现尸骨运走。”韩侂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今日泥溪村失手事,暂不责罚于你,往后再有失手,你就别再回来见。”
夏震躬身道:“是,属下遵命!”当即退出归耕之庄,朝许闲堂去。
许闲堂中,乔行简已经等候多时。
乔行简是今日上午被人请来吴山南园,说是韩侂胄要见他。但与上次他被抬轿子直接请至归耕之庄与韩侂胄见面不同,这次韩侂胄虽然请他来,却只是让他在许闲堂中等候,没说让他等多久,眼看着中午过去,下午都过大半,也没派人给他送来饭食,甚至连水都没让他喝上口。
乔行简也不生气,平心静气地等着,等便是两个时辰,终于等来夏震。夏震脸肃容,道:“乔大人,太师有请。”说完,领着乔行简去往归耕之庄。
夏震将乔行简带入庄内,韩侂胄挥挥手,夏震躬身退出去。乔行简走上前去,向韩侂胄行礼,道:“下官拜见韩太师。”
韩侂胄冷眼看着乔行简,道:“你上次在这里说过话,可还记得?”
乔行简见韩侂胄眼神,便明白韩侂胄早将他叫来,却又把他晾在边,让他等两个时辰之久,显然是因为他没遵照韩侂胄吩咐,授命宋慈两案并查,这才有意敲打他。他言辞甚是恭敬,道:“下官记得清楚,未曾敢忘。”
“那你就是这样不负所望?”韩侂胄语气微变。
乔行简微微躬身,道:“禀太师,刘太丞案存在颇多蹊跷,先前所抓嫌凶,极可能不是真凶,下官掌路刑狱,实在不敢轻率结案。”顿下又道,“那宋慈确有大才,精于验尸,行事公允,甚是难得。刘太丞案中不少疑点,都是他推敲出来。他干办期限未到,下官这才命他在期限内查明真相。圣上乃圣明天子,太师乃股肱之臣,想必都希望看到早日破案。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以宋慈之才,想必定能如期破此疑案,揪出真凶,必不负太师所望,亦不负圣上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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