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应道:“宋大人但有差遣,小便是赴汤蹈火,也定照办。”
“赴汤蹈火倒是不用,”宋慈语气淡然,“要你继续去南园,把今日查案所得,如实禀报给夏虞候。”
许义度以为自己听错,诧异道:“宋大人,你是叫……去见夏虞候?”刘克庄和辛铁柱也甚是惊讶地望着宋慈。
“不错,要你把眼下事忘,就当没有见过,继续去南园见夏虞候,该怎禀报,便怎禀报。等你回来时,再来这家茶楼,会直在这里等你。”宋慈见许义仍是满脸惊讶,说道,“许大哥不必多想,你只管去就行。”
“是,小知道。”许义挠挠头,离开茶楼。
就该好好地收拾顿!”说着看向辛铁柱,叫道:“铁柱兄!”
辛铁柱很是配合,当即怒目瞪视许义,提起拳头,在桌上重重捶,茶壶茶碗全都跳起来,力道随着桌腿传下,楼板都在微微发颤。
许义知道辛铁柱动起手来有多厉害,情不自禁地缩缩身子。
宋慈却是神色如常,示意刘克庄和辛铁柱不必动怒,道:“许大哥,知道你在提刑司当差,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今早虽然遇险,但最终平安无事,你无须为此自责。”
“宋大人……”许义喉咙哽,“小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你。”他耷拉着脑袋,跪下去。
望着许义出茶楼,沿街走远,刘克庄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宋慈,道:“许义背地里通风报信,险些害死你,你这轻易便放过他?”
宋慈道:“他只是个差役,元大人和夏虞候找到他,他也没得选择。”
“许义那样对你,你
宋慈道:“过去这段日子,四处奔走查案,你帮很大忙。若没有你,岳祠案和西湖沉尸案,不可能那快破案。不管你以前做过什,都不怪你,你起来吧。”说着伸出手去,将许义扶起来。
许义极为感激地望着宋慈。他心中本还有丝纠结,但这丝纠结,在宋慈扶起他这刻,下子冰消云散。他不再对宋慈隐瞒,将他当初替元钦监视宋慈举动,在元钦离任后,又听从夏震命令继续监视宋慈,并每天到南园通风报信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说完之后,他只觉得心头轻,仿若块压许久石头终于落地。
宋慈听罢,道:“是夏虞候命你盯着?”
许义点头应道:“元大人离任后,夏虞候来找过小,说他知道小监视宋大人事,叫小继续盯着宋大人,将宋大人每天查案时举动记下来,再去南园向他通报。”
宋慈若有所思地想想,道:“许大哥,你可否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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