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草死于银针刺颈,你是当真不知?”
“是不知道。刘鹊那老东西,除看重他那贱种儿子,最看重就是名声。可倒没想过,他为遮丑,竟连人都敢杀。”居白英回想着道,“难怪当初官府人来查案,他要暗地里塞钱,说什怕影响医馆生意,让官府尽快结案,又叫祁老二拉走尸体后尽快下葬,原来人是他杀。”
宋慈听这话,才知道韦应奎当初为何会草草结案。他没再问紫草死,转而问道:“十年前,刘鹊在将军虫达麾下做过随军郎中,不知他当年为何要从军中去职,来到这刘太丞家,替刘扁打理医馆呢?”
“那老东西说刘扁在太丞任上忙不过来,没工夫照理医馆,所以才来帮忙。”
“既然是这样,那六年前刘扁不做太丞回到医馆,刘鹊为何仍没离开呢?以刘鹊医术,想必足以自立门户吧。”
说完,取出那截断在紫草颈骨里针尖,“今早去过泥溪村,开棺查验紫草骸骨,发现她颈骨里嵌有截银针针尖。紫草之死并非自尽,而是被人用银针刺入后颈杀害。她吊在后院,那是有人故意移尸,伪造成自尽。巧是,当初紫草死后,刘鹊针囊里,正好缺失枚同等尺寸银针。”
居白英盯着宋慈手中针尖,有些诧异,道:“你是说,那小妮子是被刘鹊杀死?”
“刘鹊已死,虽有此怀疑,却无法找他本人对质,这才来找你。”
“那你找错人。”居白英把头偏,目光从针尖上移开,“只知道那小妮子吊死在后院,其他事,概不知。”这话出口,她手指拨动,重新盘捏起佛珠。
“是吗?”宋慈语气忽然变,“那刘鹊与紫草私通事呢?”
“早就劝过那老东西,叫他开家自己医馆,不用寄人篱下,可无论怎劝,那老东西就是不听!”
宋慈想想,道:“刘扁与刘鹊师从皇甫坦学医,皇甫坦乃声震三朝名医,生前曾
居白英如闻惊雷,转回头来盯着宋慈,嘴唇颤动几下,没能说出话来。
宋慈见居白英反应,道:“看来你是知道。”顿下又道,“他们二人私通,是刘鹊逼迫,还是紫草心甘情愿?”
居白英哼声,道:“刘鹊那老东西,人老心不老,纳个歌女为妾,生下个贱种当宝,还敢背着对家中婢女动手动脚。那小妮子也是个坏坯子,长着对桃花眼,跟狐狸精似,自个不知检点,死也是活该!”
“所以你才以拿错药为名,执意将紫草贱卖给祁老二为妻?”
“不错,这种不知廉耻女人,就该配给祁老二那种又老又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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