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摇摇头,道:“打小没父母,当归也是这样,们二人流落街头时相识,相依为命好些年,后来来刘太丞家那晚,才认识紫草。”
宋慈想起白首乌讲过,六年前个大雨夜,紫草浑身被雨淋透,跪在刘太丞家大门外,求医馆救治重病濒死当归,他以为紫草与当归、远志原本就是在起,没想到是那晚才刚认识。“你们二人是如何认识紫草?”他道,“此事须仔细说来,不可遗漏分毫。”
远志朝当归看看,道:“记得那晚下着很大雨,当归额头发烫,身子没半点力气。背着他,挨家挨户地敲门,四处寻人救助,找好几家医馆,可人家见们二人是乞丐,不由分说便把们二人轰走。那时只有十二三岁,没经历过这种事,急得不知该怎办,抱着当归在街边大哭。紫草那时从附近路过,听见哭声,寻过来。她比们二人稍大些,浑身衣服有很多补丁,也是流落街头乞儿。她摸摸当归额头,说当归很是危险,若不及时救治,只怕会没命,要赶紧送医才行。说送过医,没哪家医馆肯救治。紫草说城北
叹两声气。以前小人很少听见先生叹气。那天结束看诊后,当时快吃晚饭,先生去趟祖师堂,给祖师画像上香,又关上门,独自在祖师堂里待好阵子才出来。以前先生只在逢年过节才去祖师堂祭拜,平日里可从没去过,再说过得几日,便是上元节,到时医馆里所有人都要去祭拜。”
“夏虞候前天来医馆,是请刘鹊去给韩太师治病吧?”宋慈道。
黄杨皮应道:“是,夏虞候来请先生第二天早去吴山南园,为韩太师诊治背疾。”
宋慈没再问刘鹊事,暗自思虑阵,忽然道:“你们三人都知道紫草吧?”
远志和当归有些诧异地点点头,不明白宋慈为何会突然问起紫草。黄杨皮听紫草名字,眉头往中间挤挤,蜡黄脸上闪过丝厌恶之色。
宋慈看向远志和当归,道:“听说你们二人与紫草是同来到刘太丞家,是吧?”
远志低头应道:“和当归原本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是紫草领着们二人来到刘太丞家。”当归跟着点下头。
“紫草对你们二人应该很好吧?”
“紫草待和当归,便如亲姐姐般照顾,她那时侍奉太丞,但凡得什好吃好用,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用,全都留给们二人。若能早些认识她,们二人也不至于流落街头那多年,受那多苦,遭那多罪……”
“认识得不够早?”宋慈语气奇,“你们二人以前不是与她起相依为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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